晃动。
顾妈妈一看情形不妙,忙上前去阻止顾昔年,她一面用力地掰着顾昔年紧紧揪住夏夜衣领的手指,一面劝道:“阿年,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谁我都可以放过,唯独他!”顾昔年血红着眼睛大声嘶吼道,他挥起一拳,用尽力气砸在夏夜的左脸颊上,一股殷红的血立刻从夏夜的嘴角流了出来。
但是他仍气定神闲,高贵地像个落难的王子。
他的两手全提满了东西,只能抬高右手,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神清冷地看着顾昔年,不见一丝怒气和仇恨,反而心平气和地接受自己犯下的错应受的惩罚:“这样就行了吗?那我可以走了吗?”夏夜抬脚就走。
“想走?”顾昔年原本还担心夏夜会反抗,现在见他老老实实地挨打,立刻耗子胆变大了,窜上前去拦住夏夜,“冤枉了人,左脸给人打了,因该主动伸出右脸给人打啊!”
夏夜出乎他意料地点点头:“虽然你的言论给我一种得理不饶人的感觉,可我还是愿意为自己的鲁莾行为埋单。”
顾昔年震撼地看着夏夜:他不该苦着脸求放过吗?或是凭借自己的身体优势以及体能优势发飙吗?
顾昔年切齿道:“好啊!那你就承受吧!”
说着抬起右手,准备甩他一个响亮的耳光,也让他尝尝在人前出丑的滋味。
“阿年!你疯了!”顾妈妈冲上前挡在夏夜的前面。
顾昔年收住手,一掌推开自己的老妈,再次对着夏夜挥巴掌。
然而,他那只手的手腕却被人死死地钳住。
顾昔年扭头一看,嚣张的气焰在瞬间熄灭。
他看见陈小暖狰狞的看着他。
顾昔年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他刚才太得意忘形,一心只想拿夏夜出口恶气,却忘了小暖这个巨大的危险。
现在再想逃跑已经为时太晚,他脸色煞白地看着陈小暖。
陈小暖紧紧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你确实没有偷钱,但是,你做了比偷钱还令人发指的事!那就是,谋!杀!”
顾昔年两腿发软,但是却强装淡定,指着夏夜,故意混淆视听地说道:“我知道你跟他是一伙的,你想帮他,所以才对我血口喷人!”
夏夜一听,不敢置信地瞪着小暖:“他究竟对唐糖做了什么?”
小暖杀人般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顾昔年:“他把唐糖点滴的流速调到最快!”
“你这畜牲!”夏夜气得怒吼,他真恨不能一脚踹死眼前这个心狠手辣的人渣,可是看见顾妈妈他就下不了脚。
顾昔年见小暖和夏夜只动口不动手,误以为现在人多,他们不敢打他,忙极力狡辩道:“你不要信口胡说,有本事拿出证据!”
小暖肺都快气炸了,顾昔年的无耻完全不是他所能想像的:“是我亲眼看到的!”
“你亲眼看到?那你怎么不当场捉住我?”顾昔年颠倒黑白道:“我今天确实看过唐糖,再怎么说人家曾经苦苦追求过我,小姑娘生病了,于情于理我都要来看看不是?你不就是唐糖的备胎吗?你不就是担心唐糖对我死灰复燃,所以出于忌妒,是你故意调快唐糖点滴的流速,再嫁祸给我吧!”
为了增强说服力,顾昔年对着人群说:“大家刚才都听见了吧。他先前还诬陷我是小偷来着!”
这句话极有煽动性,围观者全都怪异地看着小暖和夏夜。
小暖很少情绪失控,现在却完全不能控制自己,挥拳就要向顾昔年揍来,顾昔年忙躲到自己老妈身后,继续混淆视听:“现在被我揭穿了就要行凶吗?”
隔着顾妈妈小暖下不了手,他恨恨地看着顾昔年,高高举起的拳头无可奈何地慢慢放了下来。
顾昔年也是吃准了他这一点,躲在老妈身后很无耻的面露得意之色。
顾妈妈惊疑地连说话都显得底气不足,问小暖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小暖肯定地点点头。
顾妈妈脸色白了白:“唐糖现在没事吧?”
“我不知道。医生正在给她做检查。”小暖难过地说,都是自己的疏忽才害得唐糖遭罪。
夏夜急了,瞪着眼睛怒吼道:“那你还不守在她身边,跑跟这种连畜生都不如的人纠缠个什么!”
“我咽不下这口气!”小暖看见夏夜疾步往唐糖的病房走,也忙紧随其后。
“你这口气比唐糖的安危更重要吗?”夏夜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