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尸体的水?武汉的饮用水全来自长江,你不要告诉我连这个常识你都不知道。”
刘警官的语气平淡,脸色平静,可是每一句话都大有深意,顾昔年总觉得他似乎已经猜到了真相,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顾昔年不由在心里冷笑,法律讲究的是证据,没证据就是囯家主席来了也没办法定他的罪。
顾昔年心里有了底,先前的不安、焦虑一扫而光,整个人一下子轻松起来,淡定自如地把手一摊,装出一副讶异的样子说:“我并不是以为我喝的是泡尸水。我是在想我都讲述完了,你们还要我讲什么。”
刘警官略显严肃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胡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是问你看到唐糖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顾昔年的神色更为惊讶:“当然是逃跑呀,还能怎样,难道坐着等死?这些我们刚见面时我就说了,怎么现在又问,是你们的理解有问题还是我讲叙的不清楚?”
刘警官办案这么多年,从未被人冷嘲热讽,现在居然被顾昔年百般嘲笑,心头的确涌上不快。
他沉声问道:“你看到过绑匪的样子没有?”
顾昔年嗤笑着反问道:“刘警官,如果你是绑匪你会让我看到你的长相吗?”
这时,办公室外面有两个人探头探脑往里张望。
刘警官冲着门外喊:“是谁?进来吧。”
一对衣着朴素的中年夫妇出现在门口。
顾昔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非常意外地看着他们:“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顾昔年的父母惶惶不安地看了看自己的儿子,怯怯地问刘警官道:“我儿子犯了什么罪?”
顾昔年抢在刘警官之前说道:“我没犯罪。唐糖死了,警察要我配合找出害死唐糖的凶手。”
“什么?唐糖死了?”消息太突然,顾妈妈震惊不已,眼睛瞪得铜铃大。
顾昔年脸上有一丝痛悔难过从他貌似明亮的眼眸里划过。
他对着刘警官说:“好了,我能说的都说了,至于能不能找到绑匪就看你们这群警察叔叔的本领了。”
他又转过脸来对他的父母说:“咱们回家。”
他的父母全都眼含惧意地看着刘警官,他不发话他们不敢走。
顾昔年轻蔑地扫了刘警官一眼,硬把他的父母推走了。
有个刑警站起来想去阻拦,被刘警官制止了,他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离去的背影,意味深长地笑着:“随他们去。”
“刘队,我有个感觉,顾昔年就是绑匪中的一个。”一个刑警说道。
“就是。特别是听了夏夜对顾昔年额头上伤的质问,我更是这么认为。”另一个刑警认同道。
“唐糖那个女孩说不定真如夏夜所说的那样,是顾昔年推下水的!”
“那又怎样?就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是杀人凶手,如果我们拿不出证据指证他,他还是一样逍遥法外。”刘警官指出事情的关键所在。
“那些绑匪对那片效区似乎非常了解,知道那片地已被开发商买了,无人居住,选择在那里作案,真的是人不知鬼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