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的儿子做了什么让人忍无可忍的事吧。我问问那两个孩子就知道了。”
刘警官拿出手机就要给夏夜打电话,一看时间才凌晨三点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TM的,这个时间跑来闹丧!”
他放下电话,对值班民警说:“我先回去补个觉,等天亮了再调查。”
夏夜和小暖一样因为担心唐糖,已经几天几夜未眠,身体早就累到了极限,头一沾床只想沉沉睡去,可是他害怕顾昔年那个渣男贼心不死,杀个回马枪,所以一直处于半醒半睡之间。
凌晨五点半时,护士进来查房,细微的脚步声把夏夜惊醒,他警觉地抬起头来,看见是护士,神色オ缓合下来。
护士笑着说:“趴着睡不舒服吧。”
她拿了一根针筒在唐糖细瘦的胳膊上抽了半针筒的血,然后交给夏夜一只温度计:“帅哥,既然你醒了,就帮我给病人量个体温吧,我还要查别的房。”
夏夜应允,轻手轻脚地把温度计插在唐糖的腋下。
睡梦中的唐糖被惊动了,呓语了两声,那娇弱甜糯的声音如一道电流穿过夏夜的心房,引起一阵醉人的酥麻。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握住唐糖嫩嫩的小手。
唐糖在睡梦中不知不觉和小暖松开的手,这时闭着眼睛在摸索,她的指尖刚刚轻触到小暖的手,他如条件反射般反手握住她的小手,两人的嘴角均是微微上扬,甜蜜在他俩熟睡的脸上流淌。
夏夜怔在原地,看着他两牵在一起的手,心里怅惘疼痛,他是想要唐糖幸福的,她十六年的人生,开心的日子太少了,如果小暖真能给她带来幸福,他也愿意为爱退让,站在远远的地方注视着她也没关系。
只是他怕,小暖给不了她幸福,而她的心里会再凭添一道伤。
他终是伸出手来,轻轻地抚摸着她兀起的眉心,他有多想抚平她心中的忧伤。
大概一刻钟后,刚才查房的小护士带了一位大婶进来:“她是来找你们的。”
夏夜一眼认出来是顾昔年的妈妈,他因为讨厌顾昔年,“厌乌及屋”,对他妈妈没多少好感,何况他虽表面冷俊,实际是个性情中人,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不善伪裝,也不屑伪装,所以护士的话于他不过耳旁风,他就那么自然而然地把顾妈妈晾在一边,从唐糖身上取出温度计递给护士,任由顾妈妈尴尬地站在一旁。
护士接过温度计看了看,自言自语道:“咦~还是三十七度三啊,怎么这零点三度就这么难降下来呢?”
她抬头看了看夏夜,灿然一笑,安慰道:“还好,没再烧了,病人慢慢会好转的。”
夏夜淡淡地笑了一下,视线移到唐糖清秀的脸庞上,久久不肯移开。
顾妈妈本来是带着满腔怒火来找夏夜和小暖兴师问罪的,可是夏夜不理不睬反而让她进退两难,但她又实在不甘心就这么走了,她的儿子被人欺负了她这个做母亲的怎么也得挺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