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夏夜开口道,“顾昔年头上的那道伤疤那么明显,不管谁看一眼都会印象深刻。”
“那他不是他家附近买的?也就是说,我们还要更加扩大搜索范围?”小赵愁眉不展地说,大热天的顶着烈日在外面跑,特别难熬。
“我猜那只橡胶手套说不定根本就不是顾昔年买的。——你想,谁会只卖给他一只手套啊。”夏夜分析道。
“你怎么知道他只有一只手套,说不定另一只他根本没拿出来。”刘警官反驳道。
“怎么可能!顾昔年一向为人谨慎,没有一只手怕留下指纹戴手套,另一只手不怕留下指纹不戴手套的道理。我怀疑那只手套是他在医院时顺手牵羊拿的。”
“如果真是这样,顾昔年要是告你和小暖因情生恨,报复他,逼他吞下那只医用手套,你们不是找不出有力的证据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吗?”
“没事。”夏夜说,“我这是小事。我只担心你们。如果顾昔年以他在警局被围殴这件事借题发挥,你们……可能都会躺着中枪。”
夏夜最终没能忍住,说出了内心的担忧。
刘警官几个刑警沉默了一分钟。
“那是后话。”刘警官大口喝着啤酒说,“只要我在职一天,我就要尽职把伤害唐糖的凶手找出来!”
他看了一眼与他共事多年的三个同事:“顾昔年在警局里被围殴至重伤,这件事我一个人认了,你们三就别卷进来了。”
“头儿!”三个人全放下手里的酒瓶,动容地看着刘警官。
“就这样说定了。怎么着也不能叫顾昔年那坏小子把我们一锅端了吧,不然他还不得笑死啊。”
小李他们三个刑警全都垂头丧气,对着满桌子美味佳肴显得兴致缺缺。
“嗨!嗨!嗨!你们这是干什么?我都买了你们不吃,那不是浪费吗?现在我还是你们的头儿,我命令你们把食物全都吃光就必须吃光!吃饱了睡一觉,明天好干活儿!”
刘警官鼓舞低迷的士气。
“眀天干什么?”小李终于率先有了反应,另两个也开始骚动起来。
“明天一大早先把电视台的采访组叫上,跟我们一道把李勇那几个小混混捉拿归案,看是不是我们唆使李勇他们暴打顾昔年的。总不能叫顾昔年那个人渣冤枉死!”
吃完宵夜,夏夜与刘警官他们挥手告别,来到了医院,唐糖已经睡着了,小暖坐在她的床边低头玩手机,时不时瞅一眼她正打的点滴。
听到门响,小暖回过头来,见是夏夜,忙把食指竖在唇边,示意他尽量别弄出响声。
夏夜会意,把门关好,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伸长脖子看了看唐糖,她睡的安详,长长的睫毛象两把小小的羽扇,在脸颊上投下阴影,显得清纯的小脸更加瘦削,让人心疼。
“她背上的伤今天没有恶化吧。”夏夜在小暖的身边坐下来问,“洗肾的时候她还是痛得满头大汗吧。”
“洗肾再痛没有背上换药痛。背上的伤已经在好转,开始生肉长出好皮肤,但是要重新上药,得把纱布从伤处撕下来,刚刚长出的新肉拉扯的血肉模糊,痛得她连晚饭都不想吃。”小暖心情沉重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