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都不会动。
顾妈妈哀嚎一声冲过来,护住顾昔年,瞪着唐爸爸,悲愤地说:“我跟你拚了!”
说着,象顶牛一样,一头向唐爸爸冲来。
唐爸爸年青的时候曾是学校篮球中锋,现在虽然步入中年,但身手仍然矫健,他身子一让,顾妈妈扑了个空,直接摔地上了。
“敢动我老婆!”顾爸爸血红着一双眼睛冲了过来。
“住手!”刘警官从天而降般出现,挡在唐爸爸的面前,顾爸爸收不住手,那一老拳狠狠击在了刘警官的脸颊上,鲜血刹时顺着他的鼻孔嘴角流了出来。
所有人都愣住了。
夏夜从容不迫地掏出纸巾递给刘警官,挑眉玩味地看着顾爸爸:“你袭警哦!”
顾妈妈原地转圈,象个疯子一样冲着围观的人群喊:“他们所有人都欺负我们全家!”
人群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刘警官一边擦着脸上的血迹,一边不可理喻地连连摇着头:“你老公都把我打得满脸是血,你还认为你们是弱势,你是不是觉得让你老公一刀捅死我才算公平呀。”
“让开!让开!”法院的一个防暴警察推开围观的人群走了进来。
他严肃地看着对立的双方:“干什么?不服审判结果可以上诉啊,以武力能解决事吗?”
顾昔年的父母还要争辩,被顾昔年一把拉住:“算了,咱别跟这种人计较!”
唐糖轻蔑地冷哼一声:“我们再不好是人,你再好也不过是条狗!”
唐爸爸赞赏道:“就是应该硬气点,虎父无犬女!”
顾昔年思忖大庭广众之下,夏夜他们应该不敢对他动手,因此胆子也大了许多。
他停住脚步,回过头,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特别叫人恶心:“叔叔,您这样教育唐糖是不对的。”
唐爸爸还未开口,唐糖挽住他的胳膊,调转身:“老爸,咱们别和狗说话,那是抬举他了。”
夏夜和小暖对着顾昔年嘲讽一笑,也跟着离去。
顾昔年整张脸气成了难看的猪肝色,他眼里渐露凶光,暗暗捏紧两个拳头,死死地盯着唐糖渐行渐远,纤瘦的背影,狠戾地咬牙切齿道:“别得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刘警官那时还没走,听到他称自己为“君子”两个字,不禁笑出了声。
顾昔年知道他笑什么,又羞又恼转过头来,刘警官看都不看他一眼,扬长而去,仿佛他是病毒,不能接近,又仿佛看不起他,不屑接近。
顾昔年更是觉得窝火。
一家人回到家门口,顾妈妈按照他们祖籍广东的风俗,点了一盆火要顾昔年从上面跨过,说是去霉气。
全家如众星捧月般簇拥着顾昔年走进了客厅。
从法院出来就一直不吭声的顾爸爸忽然厉声喝道:“给我跪下!”
顾昔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顾妈妈更是不解:“老公——你这是干什么?”
顾爸爸没有理她,痛心疾首地指着顾昔年:“你别以为我在外人面前站在你这一边,就相信了法庭的判决,你在外究竟做了什么给我如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