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言握紧了拳头,她得尽快了解慕容余鄞的脾性,这样才能生存下去,否则,两个月过后,她依旧不会有丝毫收获。
打定主意,陆卿言便从花了些银两,偷偷搜寻着有关于慕容余鄞的一切。
她依旧在那个院子里等待,可是令她有些惊讶的是,不知道是她找的人不对,还是其他什么缘故,有关于慕容余鄞的一切,居然没有人知道。
唯一得到的一点有用的消息便是,当今皇后并非是他的生母。
这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陆卿言抚额,虽然心急,不过她也明白,凡事要一步步来。
只有成为了太子殿下的书童,才有接近当今圣上的机会,她也才能够找出陆娘的病因。
深呼了口气,正当她要关门休憩时,院子里突然慌张地跑来跑去许多人。
陆卿言本不想理会这些庭院深事,便直接吹灭了火。
结果直到半夜,依旧有人在忙里忙外的奔腾,她忍不住披了件外套,推门拉住了一个小厮,“外面出何事了?”
小厮见她的容貌,本能的远离一步,然后挥了挥手,“你个小丫头片子瞎搅和什么!该干嘛干嘛去!”
陆卿言神色一冷,一根寒光闪闪的簪子直接横在小厮的脖颈上。
“说!”
小厮瞳孔一缩,腿立即就软了,“我说,我说,是府里来刺客了,于大人直接被杀死了!”
“刺客?可有亲眼目睹?”这于府守卫森严,怎么会有刺客?
那小厮摇了摇头,“未有人曾亲眼目睹,而且,令人奇怪的是,于大人身上并无任何的伤痕。”
“没有伤痕?”
“是于大人更像是暴毙而亡。”
陆卿言心中霎时明了,这暴毙而亡和有刺客可是两个不同的说法,圣上如若要追究暴毙而亡的死因,恐怕这于府上上下下全都要陪葬。
而这刺客,总归是外来人。
陆卿言挑了挑眉,把簪子拿了下来,“好了,我知道了,别打扰本姑娘休憩,快滚吧!”
小厮心惊胆颤的看了陆卿言一眼,然后就踉跄离去。
陆卿言敛下眼神,继续回到房中,塞了两团棉花,院子里的杂音很快就被屏蔽的一干二净。
这一晚,恐怕又要生出一些无谓的事端来。
翌日,沈水早早的便在院落里练剑,陆卿言打了个哈欠,将小白收入袖中。
她便开始耐心的从盆栽里继续挑选草药,沈水见她低着头在那采摘草叶,眉毛低顺,神色温婉,还带着一丝可拘的笑容,眸中敛下一丝深沉。
还未等她采摘完,一声尖锐的声音打破空气的寂静,“陆卿言,你个贱人,给我滚出来!”
怒气腾腾的火气,使得陆卿言微皱了下眉,看向来人,居然是一身狼狈至极的云裳。
她穿着衣服,破破烂烂,衣不遮体,一副叫花子讨饭的模样。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陆卿言心中不由摇了摇头。
“一大早没刷牙就跑回来,难怪嘴巴那么臭。”陆卿言漫不经心地说。
云裳立刻怒极,听到这话直奔陆卿言而来,而陆卿言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丝毫不担心身后的情形。
她放出小白,小白立刻龇牙咧嘴的蹿了出来,面露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