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余鄞见时机成熟,思绪停顿了两秒,想起方才那张处方药上,写着,“避孕药方。”
嘴角微微升起一抹弧度,慕容余鄞自嘲地笑了笑。
她背着他和轩辕晟不止第一次有染。
很快,他睁开眼,将眼底的不忍全部都压了下去,转而变成一抹冷冽无情,毫不犹豫地进去。
即便她喜欢的人不是他,她身上的每一寸,都必须充满他的气息,别的男人的东西,一丝都不能有。
大雨声溅落在帐篷外的泥土上,阵阵的凉意,从四面八方涌了进去。
即便是如此大的暴雨,也掩盖不住不远处帐篷里不断升腾起的炙热温度。
帐外不远处,听说慕容余鄞回来,便急忙跑过来的上官嫣儿止住了脚步。
雨水顺着她的发丝渐渐滑了下来,天边的电闪雷鸣,将她的整张脸印得苍白无比。
手中的东西,早已经掉落在了地上。
一夜过后。
山林被洗干净,一阵清新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
陆卿言僵硬地把衣衫穿起来,然后便整理好衣物,死气沉沉地走出帐篷。
慕容余鄞折腾了她一夜,陆卿言已经忘了,她是多少次从昏死中又醒来,然后重复往返。
慕容余鄞在天还未亮时,便已经离去了。
陆卿言望着被雨水洗涤过的树木,眼底的焦距逐渐汇聚,然后融合成了一点,焦距逐渐变得清澈明朗。
陆卿言的手,渐渐蜷缩起来,她一定要离开。
离开这里,离开所有的一切。
一天的时间悄然而逝。
陆卿言昨晚趁着慕容余鄞不注意,便把手袖里的小白放了出去,让它去察看一下轩辕晟的情况。
只可惜,如今已经过了将近一日,小白依旧没有带来任何消息。
陆卿言半撑着下巴,怔怔的望着远方出神。
“吱吱”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后响起。
陆卿言回头一看,小白立即蹦哒跳到了她的手心。
“轩辕晟可否安好?”陆卿言立即紧张地问。
小白叽叽喳喳说了一通。
陆卿言眼底一亮,“他被人救了?”
刚说完,陆卿言立即觉得不对劲,“人?”
“是长得高高瘦瘦,能够直立行走的人?”陆卿言疑惑地问。
小白立即点头,还卷起了两个小手爪,形象的学了那个人走路地模样。
陆卿言被它逗笑了,心中却在暗想:“那个山谷有毒气瘴,一般的人根本进不去,这从那里还保留着基本原始的状态便可以瞧出。”
“慕容余鄞昨日也并没有让人进去,那那个人是谁?”
陆卿言绞尽脑汁,还是没有想出来。
小白见陆卿言一副眉头紧皱的模样,小脑袋瓜子微微歪了歪,看到远处的马,小眼睛立即亮了起来,“唧唧喳喳~”
小白扯着陆卿言的衣衫,朝龙腾马的方向望去。
“马儿?”
小白摇头。
“能跑的?”
小白继续摇头,然后突然爬到了陆卿言的头上,然后用力扯了一下陆卿言的头发。
“嘶”陆卿言倒吸一口凉气。
而后,心中一惊,脱口而出问:“毛?”
小白立即点了点头,欢愉不已。
毛?什么毛?
皱了皱眉,陆卿言突然想起了昨日采药时遇到的野人。
头脑一瞬间空白,陆卿言颤抖地喃喃道:“难道是野人救了轩辕晟?”
“不,不对,野人怎么会有意识。”
“是野人带走了他?”陆卿言又问小白。
小白歪着脑袋,似懂非懂,见陆卿言比划出一副走路的样子,便立即点头。
陆卿言见状,心中顿时滑过一抹强烈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