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言刚收拾东西,余白便走了进来。
看到庙里凌乱的场景,他沉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陆卿言只好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余白眸色逐渐转冷,“下次她们还敢来,我定要她们长个教训。”
陆卿言说:“今日,她们吃了些苦头,想必不敢轻易来犯。”
余白道:“以后,你便与我一起吧,以免再发生这样的事。”
陆卿言愣了愣,余白却直接开始蹲下身子收拾东西。
余白面无表情地说:“这个用石头搭建的灶台不稳,以后炒菜做饭便去我家。”
陆卿言回头望他,“这合适吗?”
“我们已经是未婚夫妻,有何不可?”余白回过头,目光灼灼地看向她。
陆卿言耳根突然有些发红。
余白看着她一脸娇羞地模样,眸色逐渐加深。
等两人收拾好,天色已经彻底沉了下来。
月亮高高挂在枝头上,像一面镜子,照得大地上的一切柔和明亮。
余白在墙角拉了一块布,围成了一个封闭的三角形。
陆卿言好奇地问:“你这是做什么?”
余白淡淡开口,“做澡堂。”
“你两日未净身,想必浑身难受至极,我从家中拿了些皂角和布料,你将就着用。”
接着,他又点燃火折子,将木桶里的清水一骨碌全部倒进去,清水顿时倾泄而下。
陆卿言听后,心中感觉到一股温温热热的暖流从全身流淌而过。本来她还打算今晚深夜偷偷溜到河边去洗澡。
现在天还不算太冷,冷水澡应该还耐得住。
但她没想到的是,余白观察的如此仔细。
陆卿言坐在一旁,百无聊赖,便与他聊起来,“你能和我讲讲,你以前的事情吗?”
余白淡淡撇了她一眼,抿了抿唇,道:“你问这做什么?”
陆卿言歪着头,盯着他的双眸,试探道:“有些好奇,你如此全能的一个男子,难道会的东西都是无师自通?”
余白收回视线,手里把玩着柴火,语调平平地说,“大部分都是福伯教的。我无父无母,福伯从湖上捡到我,但我体弱多病,长年卧病在床,便很少出门。”
这话的确是和村里人所说的一致。
余白的声音再次传出,“后来为了强身健体,福伯便教了我捕猎,我从小练习,所以箭术了得。”
余白几句轻描淡写的话,顿时把陆卿言的疑问打回了原型。
听起来,好像挺合理。
陆卿言皱了皱眉,也没再多问。
虽然她感觉余白心里有心事,不过他不愿意说,那么她也没必要多嘴。
不一会儿,水便烧温了。
余白打开锅盖,耐心地掺和了些冷水进去。
“快去洗吧,等会儿凉了容易感冒。”余白把桶提进去那个三角墙的地方,淡淡道。
陆卿言僵坐着,脸色有些不自然问道:“那个我进去洗,不如,你出去偷偷风?”
余白淡淡撇了她一眼,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面不改色地回答:“如若我出去了,万一有贼人来了怎么办?”
陆卿言:“”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