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言被他一句话,竟问得哑口无言,她为何要在意这些。
他骗与不骗,都是他自愿的。可为何她心底会希望他能坦诚相待?
陆卿言从他的话中恢复心神,淡淡地说:“我想要知道,是为了我自己的安全。”
余白淡笑一声,目光转移开来,又若无其事地夹菜,“陆姑娘别多想,如若我说一切皆是因为我对陆姑娘一见倾心,这个解释,陆姑娘满意否?”说到最后,他抬眸望向她。
陆卿言顿时愣住了。
这是当面示爱吗?
陆卿言顿时被余白噎得说不出话,脸上飘红,心底那抹莫名其妙的感觉也随之消散。
“吃饭吧。”陆卿言决定不再提起,老老实实地说。
她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吃完,便连忙回到卧房,在这里再待下去,她肯定会窘迫而亡。
陆卿言回到卧房后,才发现余白将里面的东西都归置好了。
床榻上的被褥换上了新的,上面还散发着一股白日里被太阳晒出的阳光味道。
卧房旁边添了一个木柜,可以用来放衣裳。
陆卿言转了一圈,对这里还算满意。
掐着时间,她正打算出去洗碗时,余白在门外问:“你会裁衣服吗?”
陆卿言摇头,坦诚道:“不会。”
余白不意外,便道:“我今日多买了三匹布料。你没带衣衫,加上肚子日益增大,需要穿着舒适些的衣裳,既然你不会,我再想办法。”
陆卿言感慨于余白的细心,心中又想起自己方才居然那般对他,一时有些愧疚。
她走近旁边的厨房,余白此时正在洗碗。
陆卿言咬了咬唇,轻声说:“我”
余白头也不回,道:“你看着火,等会儿还要烧洗澡水。”
陆卿言将话咽下去,点了点头。
两人静默了片刻,余白把碗洗好后,刷了锅,又去外面挑了几桶水倒进锅里。
陆卿言见柴火已经烧的足够,便起身去屋外转转。
余白此时也得了空,从房间走出来。
两人安静的并排坐在旁边的秋千上,静静眺望着夜色。
凉风习习,推动着树架上垂落的藤条四处摇曳,晃动着人的心神。
透过叶落间交错的缝隙,陆卿言仰头看见了漆黑的星空,星空上星光闪耀,预示着明日又将是好天气。
陆卿言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明日还是由我来做饭炒菜吧。”
余白凑过头来看着她,淡淡问道:“为何?没胃口吗?”
陆卿言没说话。
她倒不是嫌余白煮的菜难吃,只是觉得寄人篱下,应该奉献点什么。
余白的心思玲珑剔透,很快便明白了陆卿言的顾虑,他道:“多练几次就好。”
陆卿言:“以前你在家中未曾做过吗?”
余白:“从不。”
陆卿言知道他是为了让她安心养胎,她轻叹了口气,“进屋吧,外面风大。”
余白家有一个雕花木桶,作为沐浴使用。
余白从锅里把热水倒进木桶里面,试了试水温,便走出去对卧房的陆卿言说:“可以沐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