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蛊虫像是吸饱了什么东西似的,身子涨了一圈,这才又跑回罐中。
陆卿言感觉头有些晕眩,福伯像是看出她的变化,说:“头部晕眩是正常的,说明你体内的毒药开始有了动静,在家里休息片刻即可,明日准时再来吧。”
陆卿言轻轻点头,旋即便离开了福伯家。
走在回去的路上,陆卿言碰到了许久不见的方大婶子。
见陆卿言挺着个肚子从福伯家走出来,方大婶子立即幸灾乐祸地说:“哎哟喂,我当是谁呢,挺着个大肚子到处乱跑,原来是你啊,怎么,现在余白不在了,你一个人没了依靠,竟然到处摇尾乞怜?”
陆卿言淡淡的垂眸,没有反击。
方大婶子以为她没了余白做靠山,所以才忍声吞气,心中的得意再次加大,于是变本加厉地说道:“哎哟,瞧我这记性,你不是给余白守孝把眼睛给哭瞎了吗?原来是来治眼睛啊。”
“不知道谁之前还说自己医术高明来着,怎么的又来此处了?”
陆卿言依旧没说话,她抖了抖手里的拐杖,然后往前探路,紧接着,像是不经意间的动作一样,她的拐杖棍子正好打在了方大婶子身上,又快又狠。
方大婶子措不及防被打,立即哀呼一声,旋即撂到个石头,摔倒在地上。
“哎哟喂!”
陆卿言脸上神情淡淡,从容从她身边经过,仿佛什么事都未曾发生过。
“你个小贱蹄子!!”方大婶子揉了揉屁股,在身后不由咒骂道。
这样的日子大约又过了一个月,余白留下的存粮几乎要见底了,陆卿言的视线终于开始清晰起来,舌尖也逐渐能够品尝出菜的味道。
这日,陆卿言最后一日前往福伯家中。
福伯照常放出蛊虫,蛊虫吸血的速度越来越快,不一会儿,它便膨胀了身子,只是这次
陆卿言几乎能够完全看清它的模样,因吸毒过多,它的身子呈现出黑褐色,没走两步,它突然直接趴在了桌几上,一动不动。
福伯收回视线,眼底有一抹黯然:“它死了。”
陆卿言也沉默了,这只蛊虫是当初福伯的友人送给他的,他也养育了十年,说不伤心肯定不可能。
陆卿言见他要处理那种蛊虫,忙问:“这种蛊虫,您还有其他用处么?”
福伯淡淡的看向她。
陆卿言有些不好意思,说:“我想要它。”
福伯垂下眼眸,正当陆卿言觉得他不会答应,想要借故离开时,福伯却说:“你拿去吧。”
接着,他便走向屋内,快进屋时,他的脚步停顿了一下,“记住我之前说过的话。”
他之前说,等他治好了她的病,就与她再无瓜葛。
陆卿言点头,“多谢。”
福伯快速关上门。
她把那条蛊虫带上,回到家里后,她便偷偷让小白出来。小白二话不说,立即就把蛊虫给解决掉了。
陆卿言微眯了眯眼,打开窗棂看向天空,看到阳光的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