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言哑然失笑,“你这小鬼。”
小夜把东西收拾好,便跟着陆卿言一起去了后院。
倒不是她不愿做这些活计,是小夜非得抢着做,说担心她会动胎气。
后院被陆卿言改造了不少,她又把前院的藤蔓引过来,搭建在葡萄架上。
后院左侧,她种了一大片花,右侧则是种着珍贵的药草,两侧中间,她依照记忆,仿制了一个花圃出来。
平日里捡了些细碎的石子铺上去,她在石子的旁边又添了好些细沙。
路的正中央放了一个圆形的桌几,旁边有两张睡榻。
陆卿言躺上去,不一会儿便感觉困了。
“小夜,我想吃酸梅。”陆卿言对小夜说道。
“陆姐姐,这一大早的,你也不嫌牙酸。”
陆卿言:“生完孩子就好啦,对了,把我埋在梨树下那坛酒也拿出来。”
小夜知道陆卿言是心情好,便也没打搅她,他之前劝过让她赚了钱不需要这么劳累。
可陆卿言说看不下村子里那些苦命没钱治病的人,如若她不治,他们便要跋山涉水跑到隔壁渔村去,这一来一回,费时费力不说,病情也容易在路上耽搁。
其实,他知道,这些不过是她的借口罢了,她只有让自己忙碌起来,才不会有时间想念余白。
小夜用铲子把土松了松,而后便把深埋的酒挖出来。
一股酒香味顿时弥漫在空中。
陆卿言陶醉地闻了一下,“酒香不怕巷子深,果真是香的很。”
小夜把木塞拔了,给陆卿言倒上一碗,“只能喝这么多,再多会伤身体。”
陆卿言眨了眨眼,“知道了。”
“等会儿,我要是困了睡着了,到了晌午记得叫醒我。”
小夜应了声,又把酒坛放下,又从旁边拿起一个碗,“一个人饮多无趣,我来陪你喝。”
两人边说边笑着,偶尔还悠闲的眯眯眼,透过木架上的藤蔓看向不太刺眼的阳光一点点攀爬上去,微风拂过,令人有种不忍心破坏其间美好的感觉。
陆卿言把最后一滴酒喝尽,脸上已经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红。
她望着碗,怔怔道:“怎么就没了”
看着眼前的小夜,也一瞬间变成了两个头。
小夜见她意识模糊,担心她着凉,便返回屋里给她拿了床被子。
“外面风大,还是别着凉。”
陆卿言看着他,眼角突然湿了。
“余白是你吗?”
“你怎么可以一声不吭就离开,连个招呼都不打。”话语间有些赌气。
小夜怔了怔,知道陆卿言是喝醉了,他轻轻叹了口气。
虽然她表面装的若无其事,其实在她心底,一直没有忘记那个人。
“你知不知道我好难过,我每天晚上都会梦到你,可却总会梦到你面目全非的那一幕,我不相信你死了你告诉我,你去了哪里”
“你究竟去了哪儿啊”
“即便你不回来,让我偷偷看你一眼,知道你平安无事也好啊。”
“你为什么把我救活,又把我推下去。”
“余白,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