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已死,那我便有义务照顾好他的妻儿。”慕容余鄞冰冷地说。
听到这话,陆卿言突然觉得自己没必要和他再费口舌。
“殿下,你放过我,行么?”陆卿言疲惫地叹了口气,轻声问道。
语气轻柔的,像漂浮在水面上的鹅毛,充斥了无可奈何。
心中像是被一把刀狠狠地捅了一下,慕容余鄞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
而后,像是被人猛地掐住了心脏一般,血液极速旋转,升到至高点时,再“轰”的一声摔落下来,顿时血液四溅。
慕容余鄞身形轻轻一颤,而后用尽所有的力气,才没让自己表现出任何异样。
他残忍地笑:“放过你?不可能。除非你死,否则,你一日是我的人,那终身便是我的人。”
“还有,你腹中的孩儿,也是我的。”慕容余鄞冷冷留下这句话,便大步离开。
陆卿言听他说完这句话,所有的力气,一瞬间被抽离的干干净净。
她茫然的望着窗外,感觉自己的心也如同这满身的白雪一般,冰凉的彻底。
她轻笑一声,双手蜷缩在膝盖上,发了许久的呆。
直到刘氏进来时,她看到她的模样,顿时被吓到。
将陆卿言小心翼翼扶起后,她责怪道:“是不是摔地上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孩子还有几天就要出生了,可千万得仔细身子。”
说完,便把床榻边的一件披衣给她披上。
陆卿言轻轻摇头,“没事。”
这边,慕容余鄞从余白家里出来,脸色冷得骇人。
走到城隍庙时,徐幼卿不知从哪里挖来两个红薯,正烤着吃。
“殿下,你回来了?怎么脸色如此难看?”
慕容余鄞挥了挥手:“无事。”
徐幼卿若有所思的说:“他们几个刚刚在地里挖到了这玩意,说烤得挺香的,你可要尝点?”
他举起手中的红薯给慕容余鄞看。
慕容余鄞转了个身,“不用。”
徐幼卿见他如此奇怪,不由把旁边的人叫过来问道:“殿下方才去哪儿了?”
“好像是村尾的方向。”
“村尾?”
徐幼卿眸光一闪,把地上的红薯捡起来揣在兜里,拍了拍衣褥,然后起身,朝余白家走去。
陆卿言刚躺在床上,又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刘氏犹豫的看向陆卿言。
陆卿言轻轻点头:“去开门。”
徐幼卿朝里面探了个头,然后趁着刘氏不备,快速走进去。
刘氏还未来得及拦住,他便走到里屋了。
“啊!!”房间内突然传来徐幼卿的叫声。
刘氏心想这下坏事了。
她急急忙忙地走进屋一看,却见徐幼卿死死抓住陆卿言的手:“原来你还没死啊!”
陆卿言听了他的话,眼角一抽,快速把手收回来:“徐大人,请自重!”
刘氏连忙仓促退开。
徐幼卿摸了摸脑袋,一双凤眸四处打转,“瞧我这话多有冒犯了,陆姑娘怎么会在这?”
陆卿言轻叹了口气,“说来话长。”她把那日从马车上逃走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只是把她和余白的那些纠纷隐去了。
徐幼卿虽然与慕容余鄞交好,但她当初受了他的恩惠,也做不出那等翻脸不认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