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言偏过头,直接无视。
慕容余鄞见她吃瘪,不由轻笑,指了指地上,“我睡这。”
陆卿言心里松了松。
慕容余鄞在地上垫了一床被子,便直接躺着。
陆卿言搂着破儿,闭上眼。
听到慕容余鄞传来一阵均匀的呼吸声,陆卿言脑海中闪过些七七八八的念头,最终归于的平静。
夜,越来越深,水面上的寒气似乎已通过空中蔓延到了船上。
陆卿言打了个哆嗦,感觉一阵冷意从四面八方涌来,她不由紧紧拽着被子,突然,她感觉身边多了一处火热的地方,她紧紧的靠着那处取暖。
后半夜,她便安心的睡了。
慕容余鄞见她彻底睡熟之后,便轻轻掀开被子,从床榻走下来。
他朝小夜的房间走去。
他轻而易举的将小夜抓起,正想将他往湖中一扔时,他听到了旁边传来一阵响动。
“谁?”他警惕地问。
“是我。”徐幼卿轻声回答道。
慕容余鄞冷哼一声:“你来这做什么?”
徐幼卿轻笑:“我来看看他的伤势,敢问殿下过来做什么?意欲何为?”
慕容余鄞垂眸,冷冷道:“明知故问。”
徐幼卿伸出手指摆了摆,“我可不敢随意猜测殿下的心思。”
慕容余鄞冷哼道:“那你就管好你的嘴。”
徐幼卿又说:“殿下打算将小夜毁尸灭迹?”
慕容余鄞目光凌厉的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徐幼卿眼珠一转,幽幽说道:“此事万万不可鲁莽,殿下担心陆姑娘知道你的事情,但是这男子与陆姑娘相处了这么久,陆姑娘今日还为了他向殿下服软,说明这个男子在她心中有一定的分量。”
慕容余鄞心中怒火烧心,冷哼,“那更要死!”
徐幼卿转了转眸,摇摇头,“他的死不能为殿下带来任何好处,相反会让陆姑娘痛恨您,您想想,这是在您船上出的事,她能不怀疑到您身上吗?就算他不知道是您做的,也会暗暗将这笔账记在你头上。”
“你想如何?”
徐幼卿自信的说:“我有一计,与其您日日夜夜防着他,不如直接将他毒哑,他既是个乞儿,自然不会识字,如若在湖水中浸泡太久了,嗓子坏了,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慕容余鄞微眯冷眸:“船上只有她懂医。”
徐幼卿摇摇头:“我手机有一瓶别人赠我的药,药与水一同服下,别说是大夫,就连他自己本人也察觉不出。”
慕容余鄞沉吟片刻,最终还是将小夜重新放回到床榻上。
徐幼卿将一瓶药递给他,慕容余鄞盯着它,眸色凝了凝,很快便接住瓶子。
徐幼卿轻轻一笑,旋即把布帘掀开,转身离去。
半晌,慕容余鄞才幽幽走回自己的房中。
站在陆卿言床榻边,他看着陆卿言清丽的脸色,伸出修长白皙的手,轻轻在她脸上抚摸了下,眼底逐渐涌出一抹柔色,很快,又变得冰冷。
翌日,陆卿言醒来,便下意识看向旁边。
她依稀还记得,昨晚睡觉的时候感觉抱了一个异常温暖的东西。
她看向地面,慕容余鄞早就离开了,被子里却似乎还有余温,是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