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通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了河畔边。
走得有些累了,陆卿言就着旁边的石块坐了下来。
慕容余鄞垂眸,轻轻撩开他的裙褥,也毫无顾忌的坐在她的身侧。
柳枝随着风轻轻摇曳。
两人静静的坐着,没有说话。
不一会儿,河的上游漂来一些河灯。
“快去前面看看,有人在放河灯!”旁边有人立即说道。
陆卿言顺着河道往上看去。
前方有一处人家,拥簇着人群,一盏又一盏的河灯从那里流出去。
陆卿言弯下的腰,从河里拦住了一盏河灯。
灯上写了一张字条。
“愿我夫君身体安康。”
陆卿言觉得有些奇怪。
旁边的慕容余鄞见了,出声解释道:“泽天王朝的人有一种风俗,将自己心中所愿,寄于河灯之中,让河神看到便可以实现愿望。”
陆卿言想了想,说:“我也想去看看。”
慕容余鄞罕见的点了点头。
两人顺着河岸往上游走,很快便来到了人群聚集处。
陆卿言向旁边一位贩卖河灯的大伯买了一张河灯。
她执起笔,轻轻在纸条上面写上字。
很快,她把纸折起来,放入河水中。
河水缓慢流动,河灯很快便融入了水中。
慕容余鄞问:“你写的是什么?”
陆卿言道:“唯君安好。”
慕容余鄞心里骤然一痛,唯君安好君,是余白。
陆卿言看了半天,见没什么意思,便又回到了街道上。
冬日的雪开始消融,街道两旁的积雪堆的老高。主干道上却已经被铲得干干净净。
见街上有卖手镯的小玩意,还有些小摊在卖项链,手环等。
看到一个摊子摆着精致的长命锁,她跑过去。
“老板这个怎么卖?”陆卿言拿起长命锁,看向他。
老板捋了捋胡须,开出一个价格。
陆卿言摸了摸身上,似乎银两不够。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顿时伸出,将一锭银两放在小摊上。
小贩立即将长命锁递给陆卿言,“嘿嘿,多谢公子,多谢姑娘,这长命锁佩戴以后,能使小孩长命百岁,两位这么恩爱,孩子肯定福寿绵延。”
陆卿言转过头,轻声说:“银两我回去还你。”
慕容余鄞轻哼一声:“破儿也是我的孩子我为什么不能送给他?”
陆卿言说:“这是我看中的。”
“我也看中了。”
陆卿言:“”
转过身,她便去街边看其他的首饰了。
结果,每当她拿起一样东西细细查看,慕容余鄞便已经付了银两。
陆卿言停下脚步,望着这张人神共愤的俊脸说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慕容余鄞目光暗沉,“你是我的妻子,我自然不会让你掏钱。”
陆卿言强调:“我是余白的妻子。”
“没听过弟死从哥,侍死从主吗?既然余白已经不在了,我便有照顾你母子的义务。”
“更何况”他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和他只是成阴亲,未有夫妻之实,本宫才是你真正的良人。”
陆卿言:“”你还可以再不要脸点么?侍死从主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