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外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徐幼卿率先抵挡刺客。
陆卿言趁着混乱之际,抱着破儿,偷偷转移到了马车底下。
从下面往上看,一个黑衣人快速的朝马车内走过来。
陆卿言找准时机,手中的针用力往那边一挥。
“嗖嗖嗖”
“啊!”
刺客传来一阵惨叫。
紧接着,又有刺客涌上来。
场面陷入了混乱之中,一刻钟之后战斗终于结束了。
陆卿言从马车底下钻出来,徐幼卿面色严肃。
陆卿言侧头问:“知道他们是谁的人吗?”
徐幼卿面色有些犹豫,垂眸,又抬起眼:“是上官姑娘的人。”
陆卿言脸色霎时一冷。
上官嫣儿,她还未回到东宫,便给她送了这么一份大礼,她不回她一份真是可惜了。
陆卿言回到马车上,静静的看着破儿,还好破儿胆子比较大,并未受到惊吓。
清理完这批人之后,回城的路格外的宁静,陆卿言却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马车回到东宫时,已是深夜。
路上耽搁了些时辰,所以耽误了路程。
一回到府中平汶便把陆卿言引向偏殿。
之前居住的地方太过偏远,所以慕容余鄞将她安排在自己寝殿的左侧。
他的寝殿的右侧,便是上官嫣儿的居住之所。
小夜便被安顿到了下人房中。
陆卿言收拾妥当,很快便洗完澡。
破儿已经安静的躺下了。
她打开窗棂,看向外面。
空气中传来一阵清新的味道,泽天城刚下完雨,整个东宫弥漫着春的气息。
屋檐上挂满了红色的灯笼,灯笼底下站着一排排婢女。
没想到短短半年的时间,东宫便被整顿成这副模样。
四周不再是清一色的男子,而换成了女子。
陆卿言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她收敛了笑意,关上窗,回到床榻边。
门吱呀一声开了,散落了一地的银光。
慕容余鄞推门而入,“方才还看到你房中的火是亮的,怎的一听我来就把灯熄灭了,你就这般不待见我?”清冷的声音像是夹杂着霜。
陆卿言所幸也不在装蒜。
“殿下这么晚过来,可是有事?”
慕容余鄞气息沉了沉,“听闻你今日回来时遇到了刺客?”
陆卿言说:“对。”
慕容余鄞又说:“你”接着,他顿了顿,“破儿可有事?”
陆卿言侧过头垂眸看向他,一头青丝如瀑一般倾洒在枕头上,衬得她白皙柔嫩的小脸,越发晶莹剔透。
“无事。”
慕容余鄞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他强迫自己偏过头,又说:“你你在这住的可还习惯?”
陆卿言有些诧异,把快要滑下去的被褥又往上一拉,“不习惯也只能住着,不是么?”
慕容余鄞有些恼怒,脸色一沉,话中透着一股寒意:“既然如此,那就安分在这呆着,别出去惹事。”
陆卿言知道他在警告她不要去报复上官嫣儿。
这个男人嘴里口口声声说着喜欢她,心里却偏袒着别的女人。
她轻轻嗤笑,转过身,便把半张脸隐藏在了黑暗里。
慕容余鄞见她也不吃醋,安安分分的,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样,心里郁结的气一瞬间更甚。
“平汶,陪本宫练剑!”慕容余鄞吩咐。
平汶大吃一惊:“殿下,现在这么晚了”
慕容余鄞眼色一横,平汶立即噤声了,真是遭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