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言被他盯得感觉浑身都不自在,她错开他的视线,柔声说道:“殿下,您终于醒了。”
慕容余鄞听了她的话,不由皱了皱冷峻的眉,看到她手里的药碗,他问道:“本宫昏迷多久了?”
陆卿言回答道:“有两天了。”
“这么久?”慕容余鄞刚要尝试着起身,却发现脚上传来一阵疼痛。
陆卿言连忙把药放下,将他慢慢扶起来:“殿下,你脚上有伤,有什么事可以让民女代劳。”
“我脚上这点伤,怎么会让我昏迷这么久?”慕容余鄞沉着气,怀疑的问。
陆卿言解释道:“殿下劳累过度导致昏迷,后又中了蛇毒,所以才一直昏迷不行。”
“蛇毒?”
陆卿言把那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接着,她想了想又说:“皇上也来东宫了,现在正在正殿休憩。”
“父皇?”慕容余鄞眉毛微不可见的挑了挑,一双幽深的瞳孔散发着一丝捉摸不透的光芒。
“殿下可要见一见?还是让皇上改日再来?”陆卿言问道。
慕容余鄞冷哼一声:“你倒是会算计,父皇来了,我岂有不见之理,难道你是在教我欺君?”
陆卿言面不改色的回答:“民女并非教唆殿下,只是殿下现在身体虚弱,不宜见皇上,想必皇上也会体谅。”
慕容余鄞目光从上到下的打量了陆卿言一圈,今日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襟裙褥,一根碧玉腰带将她的腰显得纤细无比,她的头发皆放在了耳后,看起来乌黑亮丽、柔顺至极。
慕容余鄞心中一动,伸出大手,便将她往怀里一捞。
陆卿言身体突然失去了重心,措不及防就被他拉入了怀中。
她抬起头来,便看到了慕容余鄞近在咫尺的俊脸。
她的眼神略有些慌张,不过很快便镇定下来。
“殿下这是何意?”
慕容余鄞单手挑起了她的下巴,逼她不得不与他对视。
他语气冷淡的问道:“方才你可是担心本宫?”
陆卿言垂下眼帘,淡淡的说:“东宫的人都担心殿下的安危。”
她的话说得滴水不漏,她明明知道慕容余鄞问她的不是这个意思,可却不得不那样回答。
慕容余鄞听了她所言,眼中立即闪过一道寒芒。
“在你心里,就没有一丁点别的私心?”慕容余鄞像是看穿了她一样,步步紧逼。
陆卿言淡淡一笑,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样子:“殿下说笑了,是民女不对,话中有歧义,引起殿下误会,还请殿下好生休息,民女会唤人过来照顾殿下。”
慕容余鄞眼中的温度降到了冰点。
“陆卿言,你是本宫见过的最狠心的女人。”
陆卿言心中突然漫出一阵刺痛,脸上却依旧维持着方才的表情。
她必须得装作一副不关心慕容余鄞的样子,这样以后她才有机会离开。
“给我滚出去。”慕容余鄞声音夹杂了一丝怒火。
陆卿言别过身:“民女告退。”
房间里出来关上门后,陆卿言瞬间整个人便瘫倒在地上。
真的不关心吗?她嘴角慢慢勾出一丝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