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了四周一眼,陆卿言又回去把门锁好,防止有人推门而入。
做好这一切,她才细细的打量着这间房。
房间正厅内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她又走去了偏房。
梳妆匣上,陆卿言扫视了一圈,也并未见有什么异常。
也许是自己多心了。
不知道这个宫殿之前住的是哪位嫔妃。
她坐在了座椅上,双手紧握,静静的等待着慕容余鄞的消息。
希望平汶已经把破儿送去了徐府,否则,后面的事情她根本不敢想。
也不知道慕容余鄞那边的情况究竟如何了,不过现在,她也只能在这干坐着。
天色逐渐昏沉下来,外面突然刮起了冷风。阵阵阴风送进门内,让她不由打了个哆嗦。
已经过去三个时辰了,慕慕容余鄞也应该回去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陆卿言感觉身体变得越来越凉。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陆卿言立即打起精神,警惕地看向门口。
门轻轻被敲响,陆卿言壮着胆子喊了一句:“是谁?”
“我。”慕容余鄞低沉的声音传来。
陆卿言提上去的心松了下来,连忙跑过去给他开门。
门打开以后,露出了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
慕容余鄞迈着大步走进,看到陆卿言苍白的小脸,眸色微微一沉。
他把身上的披衣解下来,然后盖在了她身上,轻轻抱住了她。
“没事了。”
本来陆卿言也没觉得有什么委屈的,可听了他的话后,她眼中的泪水却忍不住簌簌落了下来。
“破儿怎么样了?”她带着浓重的鼻音问道。
“一切无碍,让你担心了。”慕容余鄞轻声安慰。
陆卿言直接钻进了慕容余鄞的怀中,抱紧他:“你没事便好。”
慕容余鄞宽厚的手掌轻柔的拂过她的头发,两人抱了好一会儿,陆卿言才起身离开,而后耳根子又忍不住发热。
“今日皇上是不是为难你了?”
慕容余鄞脸上的温情褪去,慢慢变冷。
“他倒是没有为难我,只是出了题目考我的学识,我还奇怪父皇为什么会突然如此,原来他那天就打了破儿的主意。”他冷冷地讽刺道。
“可是,他毕竟是你的父皇,普天之下,泽天王朝境内,没有人能够反抗他的事,此次虽然有惊无险,但是谁也保不准还会有下次。”
慕容余鄞赞同的点头:“父皇暂时不敢轻易废我,不过他不喜欢你,连带着对破儿也如此无情,日后,恐怕破儿不能再呆在东宫了。”
陆卿言眼底有些黯然。
“殿下,你说吧,你想做什么?”
慕容余鄞有些讶意,没想到陆卿言这么快就理解了他话中的含义。
他也没再掩饰,黑眸狠狠一眯,他沉声道:“既然他对我不仁,那么休怪我不义,以前是我不想去争夺那个位置,所以不屑争权夺势,但现在我们已经置身于这个大染缸中,无法抽身,那索性我们就把这缸水彻底搅黄!”
“殿下想建立自己的势力?”
“没错,如今慕容余光对我的位置虎视眈眈,右相和皇后也倒戈相向,现在父皇也对我颇为不满,以前我可以无所顾忌,今天经过这么惊心动魄的一幕,我意识到我还有你和破儿,即便我不惹他们,他们也会找上门来,索性还不如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