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机从妙手斋回去以后,陆卿言换了一身男装,恢复成陆卯的模样。
正在街上走着,忽然有人喊住了他。
“陆公子。”
陆卿言回头看过去,是阿水。她脸上带着块面纱,遮住了丑陋的面容。
她想起了上次在拍卖会阿水走上来请求她解毒的事情。
“嗯?”
“陆公子,我这几日一直在泽天城中避开妙手斋的眼线,昨日听闻你与独孤甚比试,我心想或许能够提供一点情报给你。”
陆卿言警惕的看了看周围,垂下眼帘。
“你随我来。”
她走到了一间较为偏僻的阁楼里,叫上一壶茶。
这里环境清幽,平日无人打搅。
“你想告诉我说什么?”对于那些活体实验的事情,她知道的并不是很清楚,阿水在里面呆过,兴许能从她口中问出一些线索,当然她并非会完全相信她的话。
“陆公子,那妙手斋扬言要毁了回春铺,我劝你还是快些离开泽天城!”阿水压低声音,谨慎的说道。
陆卿言挑眉看她:“此话怎讲?”
“那妙手斋的人善于制蛊毒,以前他们找我过去,就是为了研制一种可怕的蛊毒,现在估计他们快要制成,万一他们试验成功,第一个下手的目标就是你。”阿水眼中带有深深的忌惮。
陆卿言心中一动,连问:“你可知那种蛊毒主要是有什么作用?”
阿水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猜是对脸部有用。他们把我的脸给毁了,然后试图把那种蛊虫放入我身上,我趁着他们不注意才逃出来的。”
“脸部?”陆卿言皱眉。
阿水见他有些不信,伸出手把左耳的面纱揭下来。
陆卿言看着那张脸眸中闪过震惊,这才短短几天,她脸上的脓疮已经腐烂得不忍直视。
“那种蛊毒是毁容的?”
阿水摇头:“我脸上只放了一点点,我不敢想象他把所有的蛊虫放入我体内会有什么效果。”
陆卿言回想起自己在外面偷偷看到的一切,难道那些新鲜的内脏试炼之后,是给那些致人毁容的蛊虫吃的?
“罢了,你先随我来。”陆卿言带着她先去布房挑了一身衣裳,这才带着她回到回春铺。
吩咐她躺在床上,陆卿言把工具都拿出来为她诊脉。
她闭上眼细细感受她脉搏的跳动。
奇怪,脉搏杂乱无章,像是有什么东西滞留在血管里。
陆卿言收回手,过了一会儿,再次搭上去,却发现方才阻碍的东西不见了。
“奇怪,那阻碍的东西就是她身体内种的蛊虫?”陆卿言拧眉深思。
之前在葫芦村时,福伯曾告知她,这蛊毒有母蛊和子蛊两种。
母蛊可以影响到子蛊,而子蛊则是在母蛊的影响下以新鲜的血液为食。
若是在一定时间内未将母蛊去除,被种下子蛊之人将忍受万箭穿心的疼痛。
“你把面纱取下来,我看看你脸上的伤。”思寸片刻,陆卿言又平和的对她说道。
再次把面纱拿下来时,陆卿言看到她的脸并没有一开始的震惊。
“你脸上的伤是被他们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