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晚霞映红了戴嫣儿的侧脸,也映照出了她那灿烂的笑容。
遇到陡坡都不曾下车的她,双手‘手舞足蹈’的拍着肖大官人的脊背。与此同时,嘴里还念叨着:“我要体现火箭般的速度”
“淮城胜哥床下说的话,一个吐沫一个坑的。”
差点都把自行车的链条蹬断的肖大官人,可谓是使出了‘吃奶’的劲。直抵坡点,终于可以轻松几分钟的肖大官人,载着人玩着大松把。
待到他张开双臂,紧靠身体控制自行车的方向时,坐在后排的戴嫣儿那是紧抓住对方衣襟。但红扑扑的小脸上,那掩饰不住的兴奋笑容,展现的是如此彻底。
曾几何时,在老家北省赫兰镇的小路上,也有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这样带着她肆无忌惮的玩着。那时候的她,就紧紧的攥住他的衣服,因为她知道,只要攥住了衣襟内心就充满着‘安全感’。这个男人就是她的父亲——纳兰中磊,曾用名‘肖胜’。
可就是这个占据她所有记忆的男人,却不经常在她的身边,其特殊的身份,让很多人下意识‘敬畏’着她。久而久之,步入少年后的戴嫣儿,变得独立、自主,可同时也失去了一个少女该有的‘情怀’。
中年心事浓如酒,少女情怀总是诗!
她也曾像卓多少女般,在闲暇之余天马行空的幻想着一些不切合实际的事情。可这些‘不切合实际’,全都是建立在童年记忆中仅有的片段里。
虽然她的母亲予以了她最为‘接地气’的生活环境,可出生便注定不接地气的戴嫣儿,仿佛与身边所有的普通人格格不入。
渐渐的,她封闭了自我;渐渐的,她忘却了情怀;渐渐的,她变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样子。
虚伪的笑容,繁忙的工作,被人众星捧月般的生活方式,充斥着她成年后的所有轨迹。为数不多的灿烂记忆,也许就是被寄养在三姥爷那里的时候。
在金陵军区的大院里,她认识了屁大点却能‘上天入地’的韩亚妮。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头,把整个大院搅合的鸡犬不宁。
她带着戴嫣儿找回了陌生却又熟悉的自我,也是她不厌其烦的告诫戴嫣儿,做人首先要开心。当屁大点的韩亚妮,用老成的口吻给戴嫣儿‘掐指一算’,一个女人抛开嫁人、生儿育女之后,她还剩下多少属于自己的日子?
除了少女期,就是青春期,以后再难找回这么一段时间,有着父母的庇护,可以为所欲为了。
也正是韩亚妮这一‘奇葩’思想,让她成为了戴嫣儿为数不多的朋友。
在得知韩亚妮一家子来淮有段时间后,忙里偷闲的戴嫣儿跟着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第一次来淮。也就是在那一天,一个同样叫着肖胜的男人闯入了她原本‘一平如水’的生活。
这个世界上叫‘肖胜’的男人很多,甚至戴嫣儿都无聊的查阅过在册的人数。
这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名字,然而却因为她的父亲,曾选择这个名字作为备用名,而被众多‘老一辈’人所铭记。
戴嫣儿相信肖父肯定没听说过自家父亲的‘大名’,因为在后者名声大噪时,他窝在陈寨村的山沟沟里,正为了当初的信仰,守护着他战友的‘衣冠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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