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家族式的闹剧,就这样草草结束。
迈过红门的那道坎,身体怔在那里的耿鹏飞,扭头望向了门头那用瓷砖砌成的字样——家和万事兴。
一股莫名的心酸涌上了他的心头!
对于耿鹏飞来讲,家族人最大的冷漠不是源自于语言和行为,而是来自于心底。那种‘不屑一顾’的表现,让他内心彻底变得冰冷、无情。
最亲近的一群人,不该是最力挺自己的吗?
然而现实却是,他们把权势、利益看的比亲情更加重要。
一个把婚姻和子女当成政治筹码的爹,一个以自我为中心却又没有担当的大伯,一个什么事都随波逐流、默默无声的二伯,还有只会冷嘲热讽、见风使舵的大姑
耿老的五个孩子,还唯有中年丧父的小姑,活得那么真实。可即便是这样,她也被几个嫂子轮番‘排挤’。
坐在劳斯莱斯车内的耿鹏飞,不禁抹着自己的眼角。那略显粗糙的手指上,沾染的湿润不仅仅是悲伤,更多的则是为自家爷爷感到‘悲凉’。
这是一种不由言说的情绪。也许连耿鹏飞自己都不知道,他的泪水还能再为谁而流!
“这里到普陀山有多远?”
突然开口的耿鹏飞,抬头望向前排的李大春。
“全程高速的话,不耽误中午吃素斋。鹏飞,给自己放个假。”
“好!我想我妈了”
这是一个三十六岁的男人,最无奈的‘呐喊’。当他说完这话后,望向窗外,泪流不止!
多少年了,就连为了饶青置身赴淮时,耿鹏飞都倔强的没有流眼泪。最后一次泪流不止,还是他的母亲被‘扫地出门’的时候。
也就是从那一天起,耿鹏飞没有了‘泪腺’。
马家祠堂前的老槐树下,刚刚带苏小研祭过祖、烧过香的马胖子,举着电话不知在跟谁聊着。
苏小研则搀扶着马老太缓慢的往前走着,早已在此等候的李春华恭谨的为马老太拉开了车门。此时挂上电话的马升,大步流星的朝着轿车走来。
“小升,有事啊?有事我陪小研去产检!”
“娘,距离上次产检还没十天呢。经常用那个什么线照也不好!你大孙子好着呢,小研最近跟头猪似得能吃的一塌糊涂。”
听到这话的马老太瞪了自家儿子一眼道:“怎么说话呢?都快当爹的人了。”
说话间,马升已经搀扶着马老太和苏小研上车。
在淮城,你可以谩骂马胖子是个流、氓,是个悍匪,是名纨绔子弟,但绝对没有人会说他是个‘孽子’。
马家兄弟的孝顺那是出了名的,就像肖胜在陈寨村周围的十里八乡似得,绝对数一数二的大孝子。<...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