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互相帮衬着就是了。”
沈昌平立即开开心心说道:“对对对,互相帮衬,那昌平等下就陪着嫂嫂去合计一下宴会的事,看看有哪些任务是要派给昌平做的,嫂嫂尽管吩咐。”
大家一起从宅心院退出去,沈昌平挽着李月舒的手亲亲热热在前头走,夏丽云特地落在后头。
等王孝健走出来,她立即娇柔一笑,说道:“相公,我没有给相公添乱吧?为了相公,我都忍下了”
楚楚可怜泫然欲泣的模样。
王孝健心头一软,说道:“我都看在眼里呢,丽云,你受委屈了,眼下这场宴会是家里的大事,等办过了宴会,我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夏丽云立即摇头:“家和万事兴,相公,别为我的事烦心,都过去了,如果大少夫人以后再不寻我的麻烦,丽云愿意吃这个亏,毕竟都是相公的女人”
夏丽云还没说完,王孝健就用食指挡在了她的唇上,“嘘”了一声。
隔墙有耳,虽然王家上下谁不知道他和李月舒的关系,然而有些事是不可以摆到台面上说的,那是见不得光的勾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好了,你的心意我都了解了,你好好去跟她学着,你虽是妾侍,却是我的良妾,你要知道你努力抓住机遇的话,将来难免还会有其他机遇的。”
王孝健说的其他机遇是扶正吗?
夏丽云自然没有激动,也没有去想这些,她向王孝健施施然行了礼就去追李月舒和沈昌平。
看着夏丽云的背影,再看远处沈昌平和李月舒的背影,王孝健心头莫名满足,三个如花的女子都是他的女人,又莫名惆怅,叔嫂关系总归尴尬,而沈昌平如果有夏丽云的性子就好了。
王孝健本来就是个精明的,他哪里看不出沈昌平的性子不如夏丽云温顺好拿捏,且夏丽云好歹是心悦于他的,而沈昌平并没有。
先不说逃婚一事让他心怀芥蒂,他不去计较她贞.操有损,她竟先高姿态拒他千里之外,说什么十四岁还小,要等长大在圆房。
十四岁已经当母亲的人都比比皆是了,比十四岁更小的人为人妻母的也比比皆是。
无非是借口。
王孝健想起这些依然愤愤不平着,但是为了能从沈家捞到好处,他只能忍。
王孝健的憋屈里,三个女子并着她们的丫鬟婆子们都走远了。
王家的园子不是一般的大,这是父亲在世时挣下的家业,若父亲还在,王家何至于没落啊,他又何必巴结着区区一个司空,生怕抱不牢大腿?
和王孝健一样郁闷的是李月舒。
李月舒是个能干的,这些年伴随着王家的没落,哪里有这样的大宴会需要她筹办,她感觉自己憋了一身的才能好不容易到了大展身手的时刻,却要带着两个拖油瓶。
此刻,拖油瓶之一的沈昌平竟然拉住了她的手,捧着她手上的玉镯子端详,一脸垂涎说道:“嫂嫂,这个玉镯子竟有四种颜色,没有任何瑕疵,玲珑剔透的,这是价值不菲的贵妃镯吧?”
“弟妹是识货的,这是从前我姑母送我的礼物。”
李月舒见沈昌平捧着她的手端详玉镯子的样子,心里腹诽:不会是要跟我要吧?
刚这样想着,沈昌平就说道:“我好喜欢这个玉镯子啊,嫂嫂可以送我吗?”
李月舒压下心头的厌恶与惊愕,露出笑脸,带着长嫂风范,好言好语说道:“弟妹说笑了,弟妹是司空大人掌上明珠,什么宝贝没见过,怎么会稀罕我这镯子呢?虽然是姑母送我的,但也没有贵重到哪里去。”
“所以啊,嫂嫂送给我,有什么好舍不得的呢?”沈昌平笑吟吟看着李月舒。
既然不是贵重的东西,还舍不得送,未免小气了。
李月舒为自己说漏嘴郁闷,她说道:“弟妹喜欢我的别的什么物件我都可以送给弟妹,但是这玉镯不行,玉镯毕竟我随身戴了多年,早就认了我这个主人的气息,就算送给弟妹,也起不到庇护弟妹的作用啊。”
戴玉通常有庇佑的说法。
沈昌平却不以为然,她已经毫不客气从李月舒手上捋下了玉镯,放在阳光下照着,说道:“好比一个人嫁了一个男人,要是守了寡什么的,难道就不可以再跟另外的男人了吗?”
李月舒目光一闪,心头就像被沈昌平狠狠抡了一拳般。
而沈昌平,已经自然地将那只玉镯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她将手腕伸到李月舒跟前晃了晃,笑着说道:“嫂嫂,我们来赌一赌这只玉镯它是不是只认你这个主人,好不好?”
不远处,夏丽云站住了,奇怪地看着那一幕:沈昌平为什么要抢李月舒的手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