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有好报”苗柔一脸黯然地说道,“那为什么我这个好人就没有好报呢?我已经连续上了两次当了!”
苗柔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自己收上来的那件玉壶春瓶,忽然哭了起来。
“怎么还哭了?”齐天宝问道。
“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苗柔哭着说道,“为什么每次被骗的人都是我啊!”
“打眼在古玩界还不是常有的事啊。”齐天宝说着,不经意间瞟了一眼银两票上面的张之洞画像,说道,“别说是你了,你看这么有名的大人物张之洞都有多次打眼的经历。”
“师父,你就别安慰我了,人家怎么可能打眼!”苗柔说完,哭得更伤心了。
“你怎么还不信呢。”齐天宝皱眉说道,“我给你讲讲你就知道了。有一天,张之洞奉命回京述职,偶到琉璃厂闲逛,在一家古玩店看中一口大缸:此缸形状古怪,古色古香,缸体四周刻满了小蝌蚪状的篆字。经与店主砍价,以2000两银子购得。随后将这件宝贝不远千里带回武昌总督衙门,还让工匠将古缸上的篆文拓了几百张拓片,广送亲友部属,以示炫耀。一天晚上,忽降大雨。翌日清晨,张之洞习惯性地踱到庭院赏缸,但见缸口四周的篆字已被大雨冲得只字不留,原来此“古缸”竟是用牛皮纸做的,再用蜡涂上黑而光亮如釉的颜色,然后镌上铭文。”
“真的吗?这怎么可能呢?”苗柔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你不会是自己编的故事来安慰我吧?”
“安慰你确实没错。但我刚才所说的这些绝对不是我自己瞎编的。”齐天宝说道,“关于张之洞打眼的趣闻其实还有很多”
“还有吗?师父,你快点讲讲。”苗柔忽然来了兴趣。
“我是在告诉你,古玩界打眼是件很正常的事情,而不是讲趣闻”
“不嘛,师父,求求你啦,你再给我讲一个吧。这样我的心里才会平衡一下,也就不至于天天这么压抑了。”苗柔央求道。
“好吧,那就再给你讲一个。”齐天宝说道,“有一年,张之洞在京以高价收购一古鼎,斑驳璀璨,价值连城,自己十分得意。回武昌后大摆筵席,请僚属共同观赏。先置鼎于案,插梅花一枝于鼎中,注水少许以润花。不意酒过三巡后,鼎下竟有水徐徐渗出,满堂惊愕,大为扫兴。经仔细检查,始知鼎非古铜,而是纸板仿制的,又被古董商骗了一把。”
“真没想到,堂堂张之洞竟然也上当啊。”苗柔顿时有了心理平衡。
“谁能保证自己一辈子不上当呢?”齐天宝说道,“古玩这个行业历来没有常胜将军,行家或者藏家平时的‘眼力’再厉害都不算,关键是下手的那一刻打眼了。而且在古玩界打眼是件难以启齿的事,退货就更丢人,有些行家打打眼两次被行里知道混不下去的大有人在。这说明行家的‘眼力’才是生存的资本。所以行家或者藏家打眼,一般都是偷偷的自咽苦果,吃堑长一智作为自己的教训。”
“哦,明白了。”苗柔垂着头说道。
“行了,不说这些了。”齐天宝摆手说道,“调整好了心态,一切从新开始。”
说完,齐天宝匆匆上了二楼。
他爱不释手地看着那张双像银两票。这东西可是宝贝,他在盘算着如果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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