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霜霜微微抬眼,面色冷静淡然,“郡主想让我如何回答呢?”
她现在也看出来了,她说不知情,郡主是不信的。既然不信,那她索性问问郡主,到底想得到什么样的答案。她按照对方的想法说不就成了么?
“实话实说。”郡主面无表情的看着纪霜霜,语气沉静,听不出有任何情绪。
纪霜霜垂眸不语,实话实说?她倒是想实话实说,可她怕透露的太多,让郡主先把她给关起来就不好了。她沉思片刻,“郡主,有些事情,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
“而你过问的,也和我挂钩。说起来也是我的私事,所以,我有不说的权力。”
她的语气平静,听起来没有波澜。可听在郡主耳朵里,就是挑衅了。
整个将军府的后宅,都归她管,她为何不能过问纪霜霜的事?哪怕这确实是纪霜霜的私事,可事情闹的那么大,她莫非就没有知情的权力吗?
想到此处,郡主心里十分不悦。可她向来不喜把情绪表现在明面上,也只得硬生生的压了下来。
“你身在将军府,不论你做什么,本郡主都有知情的权力。”郡主看着纪霜霜,虽说她语气漠然,可从她面容上来看,却看不出有多少不悦之情。
纪霜霜眨了眨眼,想了想才说着:“这样啊,可是,郡主,我忘了和你说了。阎千绪说,我做什么,都不需要和任何人交代。”
要说骗人,纪霜霜也是会的。
只是,她以前没有欺骗郡主的意思。可现在不一样了。她不想说的事,别人就是强求,她也不乐意吐出一字,更别说让她全盘托出了。
何况,这事推到阎千绪身上,也是极为合适的。这两人是母子,郡主就是再恼,也不会把阎千绪怎么样。可换成是她就不一样了。
听纪霜霜这么说,郡主是一个字也不信。理智告诉她,纪霜霜说的话,不可能是真的。只是,她确实不能强行逼着纪霜霜。
郡主盯着纪霜霜,声音和缓,“本郡主看你是想被罚禁足和抄书了。”
她说这话的语气,倒不像是在说惩罚人,而是在奖赏人了。
纪霜霜的眉毛挑了挑,抄书?可别了吧,她现在最讨厌的就是看书。让她抄书,还不如让她三天别吃饭。
她心里琢磨着,郡主就是这么说了,她肯定也不会遵从。毕竟,谁又能知道,她哪天会被抓起来呢?这种情况下,她就是想遵从,也没办法了。
所以,她不如先应了下来。至少,在面上,给双方一个台阶下,让郡主面上能过得去。这样,郡主应该也不会计较了。
想清楚后,纪霜霜缓缓扯开一抹温柔和缓的笑意,轻声道:“郡主,谁都不乐意被罚。可这事是我不对,郡主既然这么说了,那我认罚就是。”
只听她这乖巧温柔的语气,绝对想不出,她是打算阳奉阴违了。
郡主微微眯眼,心里有些捉摸不透。在她看来,听她这么说,纪霜霜还不是要和她对着来的?可现在来看,这丫头居然认可了她的惩罚。
这让郡主一时都没法回过神来。
她定定的看了纪霜霜一眼,想弄明白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纪霜霜却是八风不动的,十分沉稳的对上她狐疑的视线。
两人眼神交锋片刻,到底还是郡主懒得再计较。她也发现,她真要想着从纪霜霜问出什么,只要纪霜霜不愿说,那她是什么也问不出来的。她也只得放弃了。
她摆了摆手,一脸漠然:“既然你不愿说,那就在府里待着,闭门三月,抄女则二十遍。”
纪霜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