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大刀,复又一刀劈来。
“当啷!”
“某就是张泉,你待如何?”
张泉抬枪咬紧牙关挡住,紧紧盯住颜良。
“勇气可嘉,可惜气力小了点,待某拿住你,和那张绣做个交易!”
颜良点点头,连劈三刀,刀刀紧逼。
张泉只得左支右绌抵挡了三下,趁着颜良的收刀的空档,趁机刺出一枪。
“唏律律!”
颜良急忙躲闪,胯下战马却是一声惨叫,前蹄突然翘起,差点把他摔倒在地。
待他好容易控制住坐骑,才发现战马的后腿处已经被捅出一道口子,血流不止。
而眼前的张泉,已经在数丈之外,夹马逃向并州军中。
“卑鄙小子,待某拿住你,一定把你碎尸万段!”
颜良大骂,一时不察,竟然被这小子虚晃一枪,刺他是假,刺马才是真。
“颜将军后会有期,这三刀张泉记住了,来日必报!”
纵马急逃的张泉回头大喊,扭头对并州军下令:“撤!”
三千并州骑兵掉头就走,毫不迟疑。
“追!全军突进!”
颜良气呼呼地看着毫无骨气的张泉,还有逃逸而去的并州军,翻上了亲卫重新牵来的战马,面无表情道了一句。
“将军且慢,方才麾下观那并州骑只有三千之数,剩余两千人不知其踪,想必是受那张泉安排作伏去了,我军若是冒进,必会遭中埋伏。”
身后,一名校尉上前劝到。
“那你说怎么办?”
颜良想起方才张泉的没皮没脸手段,还真不是没有可能,不由黑着脸问道。
“将军,那并州军大将胡车儿被您重伤,并州军不会弃之不管,必然会逃去一地疗伤,我已通知了沿路郡县,让他们派兵支援,我军只要跟在其后,不被并州军甩开即可,待我大军人数超过他们,再与其决战!”
校尉不慌不忙道。
“可行,就按你说的办。”
颜良沉思片刻,当即做下决定:“传令,沿路多派斥候,打探周围情况,与并州军保持三十里。”
他那一刀,至少将胡车儿胸前划出一道三四寸长的口子,若不赶紧至伤,必然会流血过多而亡,以张泉对胡车儿那个态度来看,绝对不会弃之不顾。
“诺!”
两日之后,沱水河畔。
一名头盔歪斜的斥候匆匆而至,背后的皮甲上,还耷拉着一支羽箭。
“少将军,敌军与我军保持着三十里的距离,人约五千之众。”
“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
张泉拉起河中饮水的战马,不由看向马车。
两名发烧的士卒倒是无大碍了,胡车儿又倒了,而且更加严重,失血过多。
可现在没有能输血的管子,更没有检测血型的手段,他也是巧妇难于无米之炊。
“将军,胡将军虽是被您缝合了伤口止住了血,可现在昏迷不醒、高热不退,不能一直躺在马车里了,必须找个地方安稳下来。”
车架旁,甄瑟移步来到张泉面前,轻声说道。
“多谢,甄姑娘,后面三十里就是颜良的大军,稍后我就派人把你送到他军中,他应该知道你和袁熙的事,你跟着我们太危险了。”
张泉看着眼前这个温婉如初,却略显憔悴,都快没了洛神模样的女子,下了决定。
当初一时意气抢了她出来,从未想过会遇到这些麻烦,自己还是冲动了啊。
“张将军是想送甄瑟去死吗?”
一道幽怨哀怜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