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在冲他咯咯好笑:“我说你这个人真是有意思!咱们乡下人,有几个不能爬树的?”
纪连瑾摸摸鼻子,讪讪笑了笑。
“快尝尝,我们家的枇杷可甜呢!”卢杏儿笑着过去提起篮子,挑了一串黄得极好、看着极饱满的递给纪连瑾。
“多谢小姑姑!”纪连瑾笑着接了过去,见卢杏儿拿起一颗剥皮吃起来,便也有样学样。
“如何?我没骗你吧?”卢杏儿笑问。
纪连瑾连连点头,眼睛亮亮的道:“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枇杷了!”
卢杏儿哈哈大笑,好笑道:“你倒是会说好听的话!”
纪连瑾笑笑没反驳,心中却知自己这话是大实话。
卢杏儿和纪连瑾摘了枇杷过来,乔小如和卢湛也已经起来了,而小豆芽和陆九缺已经先吃了早饭上学堂去了。龙小西一大早上山挖草药去了。
见了这么好的枇杷,少不了都说笑赞一番,一起吃。
乔小如、卢杏儿都是爱说话的,纪连瑾也不懂什么叫拘束,一时十分热闹。
白大娘和白兰见他们自顾自说笑,压根没把自己母女当成贵客、当成救命恩人,心里暗暗憋着气,坐在那生着闷气。
田氏拉着卢湛说话,一时也没顾得上注意她们,母女俩心里更气闷不已。
一时吃了枇杷,差不多也该吃饭了,山竹等便预备摆桌子。
乔小如便道:“分三处摆,我已吩咐莫嫂子做菜的时候分三份盛。我们一家在餐厅吃,白大娘母女便在此处,这一位纪连瑾纪公子,在偏厅再摆一张小桌子。”
山竹、杨桃应一声“是”,当即就去了。
白大娘母女傻眼,白大娘忙道:“这、这不是太费事儿了吗?哪里用得着这样!之前不都是一起吃嘛!”
饭桌上可是增进感情的大好机会,而且,也是一家人的象征,白大娘母女当然不肯自己单独吃。
卢杏儿笑道:“之前阿湛没回来,能一样吗?咱们乡下虽然规矩不大,可总不能太不讲究不是?再说了,白大娘前几天可不是还说过男女收受不清嘛!”
说起这事儿卢杏儿就来气。
乔小如认了龙小西做义弟,那便是一家人,况且他是个那么腼腆秀气招人疼的少年。
原本吃饭都是一起的。
可这白大娘母女来了,几句闲话说来,龙小西不肯让田氏为难,自她们来了之后便死活不肯一起吃饭,自己单独吃去了。
这母女俩原本还想把陆九缺也赶走,结果被陆九缺骂了几句,得知了他是县城里捕头的儿子,立刻又变了一副嘴脸,上赶着巴结。
陆九缺也是个淘气的,在白兰碗底放过一回蟑螂,吃到最后恶心得她花容失色大吐特吐,自那之后母女俩再也不敢纠缠陆九缺。
白大娘听了卢杏儿的话忙又笑道:“阿湛侄儿这是自家人——”
“我们家姓卢,大娘家姓白,哪里来的一家人?若叫别人知道了,还当我们恬不知耻明明两家人非要说一家人呢!正是那话,男女授受不亲,这饭桌是绝对不能摆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