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夷部族一人便粗声粗气的喝斥道:“叫叫叫、叫什么叫?他娘的,做贼来偷我们的宝物,我们救你你还敢骂人?你算什么东西!不怕告诉你,以后你最好小心点,见你一次打一次!”
说毕一声吆喝,众人纷纷掉头就要走,懒得理会这该死的卢怀银了。
真是的,他们原本就是强压着一肚子怒气才来的,若非乔娘子对他们有大恩,他们原本就是火爆脾性的人,能忍受才怪!
谁知卢怀银反倒嚣张骂起人来,他们还忍那就不是他们了。
“哎,你们、你们别走、别走呀!”卢孝全急得慌忙拦人,陪着笑脸连连道歉好话说尽。
卢怀银也被这些人的态度给吓得懵了,躺在沟底哼哼唧唧的心虚的不敢再说话。
卢怀金见父亲这样不由心疼,第一次对卢怀银生出几分怨气来,冷冷白了他一眼,也忙过去帮着赔罪说好话。
那领头的半响才哼了一哼,瞪着卢怀银没好气道:“如果不是你们还像个样,我们才懒得再理他!就算如此,也要他道歉才行!不然,我们心里这口气消不下去。”
众乌夷部族人纷纷叫嚣,瞪着卢怀银要他道歉,尤其想起他竟敢打部族里镇山宝贝的主意,更是怒不可遏,叫嚣得越来越响。
“他要是不道歉,我们就走!”领头人见卢怀银还在那装傻便冷笑。
卢怀银一僵,卢孝全、卢怀金顿时急了。
要知道刚才那些乌夷部族的人一放手,卢怀银叽里咕噜的又给滚到了深沟下,这条沟这么深,上来的坡又那么陡,光凭卢孝全和卢怀金两个人,是绝对没有本事将走不了路的卢怀银给带上来的。
况且,对这一带的地形他们一点也不熟悉。就算将他带上来了,该往哪儿走?
要是一个倒霉非但没有走对出去的路、反而往深山老林里去了,那可就真要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怀银,你还不赶紧给我道歉?”卢孝全心里又是愤怒又是失望又是气又是急,瞪了他一眼恨恨道:“这次你做了这种事,人家来救你已经算是咱过意不去了,你还敢发脾气骂人?我告诉你,等你上来后养好伤,这件事还没完,你得给乌夷部族一个交代!”
卢怀银脸色一变,惊惧看向卢孝全。
卢孝全阴沉着脸同他对视,意思无比坚定。
卢怀银垂眸,掩去眼中的狠厉,终于咬牙道:“刚才是我的错,我不该乱发脾气,请各位大哥大人大量,原谅我吧!我给各位大哥赔不是了!”
“几位兄弟,你们看,他也是无心的,你们就别跟他计较了,好吗?”卢孝全陪笑。
领头那人见状轻哼,不情不愿的道:“谁稀罕他的道歉?哼,若不是看在乔娘子他们的份上,我们不打死他就算好的了,谁还耐烦来救他?总之这件事,还没完呢,哼!要是不好好的给他个教训,还真当我们乌夷部族好欺负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撒野……”
卢孝全自知理亏心虚,哪里敢分辨半个字?只是在旁一个劲儿的赔不是赔说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