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梅侧妃一个哆嗦,又搜肠抖肺的大咳起来。
太子愣了愣,这才记起亏得乔小如提醒,才叫了那两名船娘及时施救,冲她感激宽慰道:“表弟妹不必自责内疚,若无你相救,珍儿只怕情形更糟糕。说起来孤和珍儿还要向你道谢呢!表弟妹,这次真是多谢你了!”
梅侧妃咳得更厉害了,哇哇的吐着小口的水。
卢湛瞧得暗笑,已命船娘速速划船靠岸,上前将乔小如拉了过来重新揽入怀中,向太子道:“太子客气,说起来还是我们的不是,今日安排不周,才发生了这种意外!太子和梅侧妃不怪罪已是万幸,谢字万不敢当。也幸亏侧妃无恙,不然我们心里就更过不去了!”
太子忙道:“阿湛千万别这么说,你们好意相邀,意外谁料得到?你若如此说,便是与孤生分了。”
眼见梅侧妃性命无恙,太子揪起的心便大半落回了胸腔,自然不肯因为一个小小的意外让卢湛与自己离心。
“是,多谢太子宽宏!”卢湛点了点头。
梅侧妃险险气炸了肺。明明是乔小如那贱人推自己下湖,到头来却变成她救自己了,太子又将这件事做了了断,难道自己便白白的吃了这个亏再也不提了?
那种被湖水没顶淹没、四下无依无靠的冰凉感觉,以及湖水灌入口鼻的辛辣呛感,令她不寒而栗,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太可怕了!
那贱人害得自己好苦,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靠了岸,各自上了各自的马车,都带有随行的备换衣服,正好这会儿用得上。
太子担心梅侧妃身体,一刻也不肯耽搁,换好衣裳之后,便启程回京。
他们回京,卢湛和乔小如他们自然也就回了。
马车上,卢湛抱着乔小如小声道:“你胆子也太大了,什么准备都没有你也敢跳?”
乔小如亦小声笑道:“我若事先告诉了你,你肯定不会同意我这么做。再说谁说我没有准备了?只要你在,我便不怕。”
卢湛无奈笑着摇头,紧紧拥着她沉声道:“以后再不许如此。”
若非乔小如与那梅侧妃拉扯在一起,说不定明知她在演戏他也要跳下去救她了,看她在水里扑腾,他竟有种心惊胆颤的感觉。
乔小如轻轻嗯了一声,说道:“我也没有办法啊,那女人一肚子坏水,偏偏太子又信她。太子明知你圣宠多隆重、对他来说有多重要却依然对你说了那些话,我总得有所表示不是?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至少太子亲眼所见,我与他心爱的梅侧妃和好得不能再好了!”
从乔小如放低姿态亲口道歉,到后来的有说有笑、亲如姐妹,再到舍身相救,这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也是太子亲眼所见。
即便是梅侧妃被救上了船,也是乔小如及时提醒,那两位船娘才得以上前施救。
这份救命之恩,梅侧妃就算想要赖也赖不掉!这个暗亏,她不吃也得吃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