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是亲兄弟,也是极亲近的血亲了,我怎么会嫌弃!只是夺了你的你便没了,倒叫我有些过意不去。”
卢湛一笑,道:“这没什么,我再去取一杯便是。”
其实与大皇子在这里站了半响透气也透得够了,回去再坐一坐便该散场了,卢湛生怕大皇子再拉着自己说起话来没完没了,有个机会能先行离开也是好事。
回头叫个伙计过来告诉他一声自己在厅上听戏便不过来了,请他也过去便是。
大皇子一笑并未多想。
即便卢湛不过来了也无所谓,他一个人乐得清静也不错,反正那酸溜溜、细声细气的什么破戏,他是懒得去听的。
不想,喝了茶水不多会儿,风一吹,大皇子便感觉头有点晕,似乎有点儿困倦似的。
他皱皱眉甩了甩头,只当自己在这儿站的太久吹了夜风所以有点儿晕眩,毕竟这儿是高处,凭栏久了的确是会出现眩晕感的。
且似乎站得太久了点,腿也微微有点儿酸,大皇子便转身准备离开。
他虽然是武将,但同时也是皇子,真要说吃过多少苦头,那也真没有。身体素质与那些真正从基层摸爬滚打积累军功爬上来的将军们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可谁知,还没走几步,大皇子便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身体踉跄了两步软软倒在了地上……
四名酒楼伙计打扮的仆从无声无息的走了过来,却只看见有一人在,不由一愣,四下里找:按说不是应该有两人的吗?
雇主可是吩咐了,将那年青的弄走,年纪大些的,将解药放在他鼻子下嗅一嗅,扶他一旁坐下,过得片刻他自然会醒过来,也只当睡了一觉而已。
可是,这只有一人,要怎么弄?
“不管了,把人带走吧!”四个人低声商量着,搀扶着大皇子,下了楼梯……
晚上灯光昏暗,况且长春侯府的婆子并非个个都见过卢湛,一则心中慌乱,二则大皇子昏迷的人低垂着头,三则万万想不到这也会弄错,见这身量高大挺拔,显然是不会错的了,自包房套间门口接过大皇子便搀扶了进去往榻上放,顺手灌了一小杯什么茶水进他嘴里。
武仙芝脸色煞白,下意识拉着白夫人的手要哭不哭颤声哀求:“娘,求求您了!我、我——”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啰嗦什么?等会药效便起来了,还不快过去?娘为了今日花了多大力气、费了多少银子你知道吗?这都是为了你!只要事情一成,你便是忠信郡王侧妃,将来当上正妃也不是没可能,想想将来的风光,这算的了什么?你别给我糊涂!”
武仙芝眼圈一红,想想如今自己在外人眼中已经是个失了清白名声的女子,纵然是侯府嫡小姐那又如何?照样不可能谋得好姻缘。
除非远嫁。
可远嫁爹娘都不在身边,千里万里之遥,受了委屈,谁为做主?怕是被人给欺负死了爹娘都不知道呢。
只有忠信郡王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因为下手害的自己不清白的便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