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连带看谭氏的眼神都充满斥责,语气不悦道:“你看你没事出去瞎晃悠,给我带回来个大麻烦。”
谭氏被丈夫这话噎得不知该如何回话,心中委屈不已,只看着赵运使不语。 是谁在她现在抱怨贾青霞这个麻烦精的时候,说她多事的?说她带贾青霞回来,不过是给几顿饭吃,贾员外会给他们家好处的?现在却反过来指责她瞎晃悠带个麻烦
回来,真是好话坏话都让这男人给占了。
赵运使本就心里不愉快,被她那幽怨的眼神盯着看,更是恼火,厉声斥责:“你这么瞪着我做什么?难道我还说错了你不成?” 谭氏听了,更是委屈,而且丈夫已经许久不来自己房里,上个月自己身子抱恙也没来自己房里瞧一瞧,都去找那几个贱蹄子,憋了一肚子怨气,现在又受到这样的斥
责,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 她深吸一口气,轻笑了声,语气中透着委屈:“老爷又怎会说错了妾身?上回妾身跟你抱怨说贾青霞是个糟心玩意儿,可老爷说咱们家不缺这几顿饭钱,现在老爷又说
妾身带她回来闹心,真是什么话都让老爷给说了。”
“你……”
赵运使听了,登时恼羞成怒,重重撂下茶盏,杯中茶水四溅,他手上都是茶水,就连谭氏裙摆也沾了茶水。
谭氏也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脸色微微发白,唇紧抿着,心跳也加快了许多,过来半晌,才不服气道:“老爷,难道妾身说错了不成?”
赵运使脸色越发难看,最后气恼地质问:“谭氏!你以前的温柔贤淑都哪儿去了?现在都已经学会顶嘴了,你好好跟郭姨娘学学。”
“老爷以前的温柔体贴哪儿去了,妾身的温柔贤淑就哪儿去了!”谭氏声音响亮,掷地有声,可这浓浓的委屈却让人难以忽略。
她也是出身官宦人家,娘家家世不错,当初嫁给丈夫的时候也是娇娇女,幸而丈夫对她也百般疼宠,只是丈夫发迹后就接二连三纳妾,嫌弃她人老珠黄。 现在看来,不是嫌弃她人老珠黄那么简单,以前的温柔小意估计也是因为她娘家,现在她父亲去世,丈夫官居从三品,官职比她哥哥高,已经不需要她娘家了,对她
的态度就越来越差,幸好她生了嫡长子,丈夫就算再如何偏疼庶子庶女又如何,她的是嫡子,将来要继承家业的。
赵运使听后,有刹那间的恍惚,妻子素来顺从他,平日里就算自己说什么也不会还口的,今日竟如此跟他说话,真是反了天了。 谭氏见他被自己的话镇住,心里有着前所未有的舒爽感,又接着道:“老爷若没什么事,那妾身先回去了,你要是想找个对你事事恭顺的女子说话,那就去郭姨娘屋里
,她最是温柔懂事了,比青楼妓子还要乖巧。”
话音落下,谭氏直接转身离开书房,也不管赵运使如何不高兴。 赵运使被她气得七窍生烟,怒瞪着她远去的背影,她竟然拿青楼女子跟自己的妾侍相提并论,这岂不是拐着弯来贬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