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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长平诧异抬头:“大人,那您难道要暂且搁置此事了?”
“怎么会?” 温彦宸神色一顿,接着说:“来扬州一趟,我现在也掌握了一些线索,顺藤摸瓜就能查清楚,连带另一件案子也能查清,他也就只能再潇洒个一年半载,你先起来说话
。”
长平听了,自责才有所消减,依言起身:“是,大人。”
温彦宸想了想,遂吩咐道:“你今晚再去一趟赵家,看看还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特别是被烧掉的书房,多带几个人,以防万一。”
长平颔首应声:“属下明白。”
温彦宸摆了摆手,示意他马上去办:“你先下去吧。”
长平出了屋子,秦绾妍才从内室出来,看了眼门外已无人影,旋即转眼看温彦宸,扬起一抹浅笑。
温彦宸疑问道:“绾绾,你笑什么?”
秦绾妍笑问:“事实上,没有你跟长平所说的那么简单吧?” “确实比我说的要复杂一些。”温彦宸勾唇淡笑,迈步到她身边,拉着她坐下,仔细跟她道,“长平跟了我那么多年,对我忠心耿耿,我又岂会轻易处罚他?赵运使便是
没死,短时间内我也不能拿定南侯怎么样,都坚持了那么久了,心态放平,一步步来吧。”
秦绾妍听了,蹙了蹙眉头,疑问道:“他们不是有书信往来吗?那些书信不能作为证据?”
温彦宸含笑摇了摇头,道:“定南侯做事素来谨慎,又岂会用他自己的笔迹来与赵运使通信,让人轻易有机会抓住把柄,他都是仿了别的笔迹写信。”
闻言,秦绾妍眉头皱得更紧,又问:“那怎么将这罪名扣到他头上?难不成还还他逍遥法外?” “让他逍遥法外是不可能的。”温彦宸摇头失笑,接着说,“无论他现在是否弃车保帅,我也没有足够的证据,暂时动不了他。而且皇上容不下他,就算他不会因私盐一
事遭殃,也会因别的事,绾绾可还记得我们来扬州的目的?” 秦绾妍点了点头,她自然记得,他们来扬州,还为了颜家的事,看看此事与颜家灭门有何联系。定南侯与扬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赵运使的夫人还是定南侯的远房
表姐,定南侯未上京任职之前,就是在扬州安家的,祖籍也是扬州的。上京任职后,赵运使便是定南侯留在扬州的一枚棋子。
沉默片刻,她又问:“你这些日子都在忙私盐一事,可有查到有何关联?” 温彦宸眸光沉了沉,缓缓道:“经过这些日子的查探,也有新发现,江都县的上一任知县,是颜首辅的门生,且与颜首辅师生关系颇好,却因贪墨被削除官职,判流放
千里,却在流放途中身亡。” 听罢,秦绾妍愕然抬头看他,扬州私盐泛滥,上一任知县估计不是替死鬼,而是暗中查私盐的事,挡住那些人的路,才被栽赃陷害。好巧不巧,还是颜首辅的门生,那他们就不得不多想了,尽管颜首辅的门生不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