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彦宸亲了亲她的额头,柔声道:“睡吧,时候不早了。”
瞧着他这副隐忍压抑的模样,秦绾妍才想起自从确诊怀孕后,他就没碰过自己,思忖片刻便伸手握住他的大手,道:“大夫说,过了三个月,小心点是可以的。”
温彦宸下意识就握紧了掌中软绵绵的小手,看着她的眼神逐渐变得深幽。
秦绾妍对上那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的眼神,心中暗暗后悔,感觉自己刚刚不该招惹他的,便道:“要不我们还是先睡吧,明日你还要早……”
起字还没说出来,秦绾妍的嘴就被堵住,男人虽然急切了些,但还顾着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动作很温柔,浅尝辄止,并没有贪欢肆意闹腾她……
次日早上,温尚书去上朝的时候,神清气爽的,精神倍儿好,嘴噙笑容,对着谁都带着温和儒雅的笑。
朝中大臣觉着怪异,前些天温尚书心情仿佛不大好,便是一下跃进正二品大员,做了户部尚书,风光无两,也没见他笑得如此开心。
有好事者八卦地问了句:“尚书大人,见你一脸喜色,可是有什么喜事?”
此言一出,其他官员也不动声色地注意着这边的动静。
温彦宸转眼看他,这是新任户部左侍郎陶大人,便开始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没什么,只是祖先托梦,说内人怀的是个闺女。” 陶大人略显诧异,妻子怀的是女儿,至于如此高兴?据他所知,温尚书还没有嫡子,很快,他又想起,温尚书的孩子,便是闺女也是好事,毕竟寿阳郡主尚未怀孕的
时候,嫡长女就已被封为福宁县主了,遂向温彦宸道喜:“那下官先恭喜尚书大人了。”
温彦宸轻轻“嗯”了声。
就在此时,皇上驾到,众臣马上站好队形参见皇上。 启元帝今日阴沉着脸,神情严肃地看着下面诸位大臣,让诸位大臣战战兢兢的,大气不敢喘,不少大臣已经听到一点风声了,事关太子的,太子是皇上一手教育的,
对太子寄予厚望,如今出了这样的丑事,皇上肯定对太子失望。 太子此刻正恭敬地站着,也知道朝臣如何想他,心底也憋屈得很,他作为一国储君,素来谨言慎行,从不做有失国体,有损皇家声誉之事,没想到还是着了别人的道
。 就在大家精神绷紧之时,鸿胪寺卿熊大人便举着玉笏出列跪下,愤怒交加、声泪俱下地哭诉:“皇上,求皇上为微臣的女儿作主啊!太子殿下酒后失德,强占微臣之女
,使得微臣之女不堪受辱上吊自尽。” 此言一出,不知道消息的大臣也倒吸一口凉气,太子礼贤下士,待臣下温和,品行端正,竟会做出强占大臣之女的事?而且受辱的还是鸿胪寺卿之女,而且人还死了
。
启元帝脸色越发阴沉,冷声问:“太子,熊大人所言,是否确有其事?” 太子转过头,看了眼悲愤交加的熊大人,眸光微滞,而后收回目光,在众人或深究或震惊的目光中跪下,道:“回父皇,儿臣冤枉,还请父皇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