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杀就杀了曹府亲兵,冲撞就冲撞了曹夫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朝廷众臣不会当回事。
皇帝也不会真追究。
甚至当众变相羞辱欺凌了曹夫人杀净了其亲兵还正如了包括皇帝在内的上层的意。
只要上面满意不追究,下面的小民有什么想法或抱打不平敢不愤,那都是可以忽略无视的。
但,大理使臣这一凶暴插手,这事就彻底闹得失控了。事情就变了,引发的后果不堪设想。就远不是他一个管五百兵的小小营指挥所能掌控的。就是太尉高俅亲身在,也不顶用。
事及两国纷争,当班的营指挥使就坐啦了。
他意识到只怕自己的项上人头怕是长得不牢靠了,吓得面无人色,哪还敢作主再乱来。只有急忙派飞毛腿上报还在上朝的高俅速速作主。
实际上,就算这个营指挥使和大肚魁一样无知而胆大敢干,他也未必能指挥得动部下捉拿凶手大理使臣方的人马。
现在的宋军,内里心绪复杂得很。
五万马军加入了西南王麾下,这事对宋军的刺激太大了。
看看宋国这连年轻女人都没几个的鸟样,将士们谁还会真那么对宋朝廷讲忠义。谁还不得多留个心眼为自己走投无路时也能投靠西南......普通将士如此,更精明有见识的军官又岂能例外.......
大理使臣不理睬城上正眼神复杂紧盯着自己的宋军。
他跳下马,拍了拍衣服上的折子,还正了正头上华美艳丽的包头巾,对马车窗户能看到的曹夫人身影郑重施礼高声道:“某,大理使臣。敢问车中坐的可是曹文诏曹将军的夫人?”
马车中,曹夫人放下了原本担心亲卫安全而极紧张的心,轻轻把手中的锋利宝剑还鞘.....她和身边这个所谓的丫环可不是弱小只能依靠别人保护的小女子。她的武艺高强也是很能打的,当年也是多次参加过赵庄对辽自卫反击战并纵马征战杀过肮脏凶蛮辽寇的女汉子。
丫环自然是跟在曹夫人身边的间谍,魔鬼训练营特训出来的拔尖女特务,自卫杀人及翻墙入室监听或行刺的本事是最基本的技能。
在这种小规模争斗中,两女子的杀敌速度或能力甚至还在骁勇亲卫之上。
之前,六亲卫陷入被动凶险中却有内甲保护,身手厉害,配合也好,阻挡住攻击车门处就可以了,官军人多并没兵力重的争斗优势,马车障碍在的缘故,能攻击到前的只是小部分人,其它的兵只能挨在后边瞎叫唤等着前面的人倒下了才能轮到上,六亲卫并没真正陷入生死劫中,她们才强忍着冲动没下车参战,等着大理使臣来。大理使臣也及时赶到了。危险也就消除了。
此刻,听着大理使臣那话,看着大理使臣在那装模作样,曹夫人差点儿笑出声来,好不容易才强忍住了笑容。
这使臣和她丈夫曹文诏同龄,和她丈夫是同学,并且是当年受赵岳教育训练最严厉,挨打也最多的两个家伙。
她丈夫当年是年少强壮胆大凶野顽劣.....最难训的。这个如今文雅威风体面的大理使臣则是聪明机灵最刁钻狡诈最难治.....俗称的天生一肚子坏水的家伙。
赵岳当年说过二人:“你们两个家伙都极有个性极有特点,弄好了是难得的人才,自己能功成名就不负人生,社会也受益,弄不好就是天生的大恶歪歪蛋,害人害己,养你们纯是糟蹋粮食,还不如喂猪可杀了吃肉。”
“你们都不想学好,都总想顺性子痛快的使劲往歪里长。那就休怪我毒手修理你敢长歪的枝干。敢歪一点就砍去一大片。砍废了就废了,大不了当废柴烧了化灰肥地至少对人类社会起到点好作用,不会留个大祸害。这世上缺的从来不是人才。缺的是肯干人事的人才......”
赵岳凶残之极,是这么冷酷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那时,赵岳还只是个比成人小腿高不了多少的小孩,但,已是半大小子的顽劣胆大的曹文诏和刁钻胆大的这位大理使臣却对赵岳怕得要死,以他们的年长以及天生的刁劣聪慧顽强也实在忍受不住赵岳那似乎用不尽的花样惩罚。
赵庄人那时已把小小赵岳视为神敬畏着全力爱护着。曹文诏和这位沧赵商队从大理随手捡来的孤儿养成的大理使臣则把赵岳视为.....在世的魔神,太可怕了。
这两家伙都是极聪明的。
不够聪明也不可能入得了最重视人的智商能力的赵岳的眼。
可是,无论他们怎样自负聪慧有招,对上赵岳,他们总会深刻意识到什么叫智商上的碾压、什么叫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神一样的能力。
曹夫人是地地道道的老赵庄人家的闺女。
她心里清楚,即使到了现在,以她丈夫三十而立的年纪了,她丈夫心底深处里也照样对赵岳敬畏得要死,迷信得要死。赵岳若是无缘无故却叫他去死,他甚至不知道问一声为什么。
对她丈夫来说,赵岳是片压在他心头无法去除的最黑最厚的阴影,同时也是福及造就他长大成才及辉煌富贵快乐对人类有益对他自己的人生也有意义有满满成就感和激情的那个慈悲的神。
这种感情是很复杂的。
当然,对赵岳有如此复杂感情的人绝不止她丈夫、这位大理使臣这么几个人。是太多了......
曹夫人也是赵岳最早的几批学生之一。
她太知道赵岳当年是怎么戏耍整治教训她丈夫和这位大理使臣的。
那时,她见多了她丈夫和这位现在如此优雅体面站在她面前的使臣当年做的那些糗事。
她甚至正是当年按赵岳安排的整治教训这两刁顽[难训老不服气家伙吃尽苦头的行动参与者.....或许也正是在那时,她丈夫对她有了深刻印象,有了敬爱情意。
而眼前的这个家伙对她或许也有爱慕之心,但更多的却是敬畏,那时可老实了一口一个亲爱的大嫂的叫着,勤快得很,叫干什么就干什么,总拍着胸脯叫唤着大嫂吩咐,小弟义不容辞......和她丈夫曹文诏也是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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