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顿去杀贼?
且不说此为是兵家大忌。就你们这几人就能剿匪?
这根本是找死。剿匪不成反被杀的节奏!
召氏夫妇都不知怎么说好了。
他们自负本领,未遇对手,目中无人,却也不敢自大到这种程度。
赵岳冷眼旁观,看清夫妇二人的表情微妙变化,断定他们和那伙山贼绝无挂葛,也不象是邪教徒。应该是邓飞所断定的走私商之类的。
再试探一把。
“二位夫妇英雄了得,手下又有一帮胆大能战的兄弟帮助发财。附近出此强贼,必会波及此地安危。贵庄随时可能被肆意烧杀抢掠祸害,就算你们能打,庄户人要种地谋生,又岂能时时聚众戒备?贼惦记上了,乐园终会变焦土。难道就不想主动出击,御敌于外,早除祸患?”
召忻脸色一变:这个赵二公子是什么意思?看穿或已探知俺的私下买卖,想威胁俺们助他一臂之力
高梁氏一扬眉,冷笑道:“赵公子不必耍心眼拿话套俺们。剿匪是官府的事。不然,俺们纳粮纳税,饿自己的肚子辛辛苦苦养他们何用?养猪能吃肉。养狗还能听几声叫唤呢。”
“再说了,就怕他们不敢来。若来,俺让那些贼头全死在这。看剩下的毛贼能奈俺们怎样。”
赵岳笑了。
“夫人豪气干云。赵岳佩服。咱们比试吧。早了早各行己事。”
“好。痛快。赵公子请。”
高梁氏前头昂然带路。
她就不明白了,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少年凭什么自觉吃定了自己,也不知他哪来如此自信。
召忻摸不准赵岳心思,对比武已失去兴趣,心不在焉。
演武场上。
赵岳站定中央,面对高梁氏道:“俺的部下冒昧打扰,多承照顾。岳领这份情,定还这份义。就请夫人先出手吧,展示完。俺再来。”
高梁氏心说:“这娃娃说得客套在理,实则没把俺放眼里。”
狂傲没边的人岂能容忍别人如此对自己。
怒气上涌,高梁氏本打算吓唬一下,让赵岳知难而退就得,此刻心思一变,决心让赵岳见点血接受教训,知道她的厉害,声音一冷:“赵公子,俗话说刀枪无眼。俺怕万一伤了公子。不好交待。”
赵岳一笑:“这个好说。咱们立字为凭。想必你们也听说过,俺家信义第一。有了纸约,俺就是死在此处。也不会有人找你麻烦。”
又对邓飞等人道:“你们都听到俺的话了?”
几人都笑道:“公子放心。属下必不敢违背乱来。”
召忻接过赵岳写就的凭证,看了看,又心事重重看看老婆。
高梁氏眼神清明,微一点头。
召忻这才多少放点心:凶悍婆娘没被激得失去理智就好。
否则别说真杀了赵岳,就是重伤了。沧赵岂能干休。这少年据说是打破家族单传的吉祥儿,沧赵长辈掌上明珠。一纸凭证有何用?
以沧赵势力,就算为面上守信不明着报复,暗中搞也受不了啊。
尽管如此,他看到婆娘飞刀在手耍弄,心仍提到嗓子眼。
暗器这玩艺,谁敢保证万无一失。
自家婆娘是有飞刀绝技。可直接对射,若是赵岳倒霉该死,譬如突然一股大风吹来,恰巧刮得飞刀偏离目标,杀了他。这哪说得清摆得脱灾难。最好先吓唬一下就能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