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们甘拜下风,生死追随。”
另一头。
净空拈着沉重的银子,笑得越发象现世佛陀。
“还是道兄高明。三言两语就哄得那傻军汉这么多银子。”
正一得意一笑却道:“佛兄谦逊了。不过,贫道不全是欺言。”
净空疑惑地嗯了一声,随意问:“难道还有什么说道不成?”
“自是有说道。”
正一看看净空,心中鄙视:你这个佛门弟子,除了当初年少为弥,不得不跟着学了些经,能念几句充场面,还会什么?
整天想的都是参欢喜禅,眼里只有银子美色,成了猪脑子。
若不是你生得好卖相,能撑撑场面,更心狠手辣,必要时总冲在前面杀人灭口抢掠财物,帮着解决些麻烦。贫道岂会和你为伴?
“呵呵,佛兄慧眼看透几千年,会不知自古粗汉成大事的理?”
净空倒也不装,直接摇头:“小僧不如道兄通透。道兄说说?”
正一满意一笑,卖弄道:“这么说吧。你看历代开国帝王,除了汉武刘秀,还有哪个是书生成事的?”
净空识几个字,脑子里只有年少被强灌的一些佛经,不知历史。
他不想再露丑在正一眼中跌了份,转问:“道兄所言有理。只是,东京声色犬马,军纪败坏。象刚才那种军痞小军头,东京城不下数万,现在哪个不是充大爷横行街头。怎么只说他不凡?”
正一卖弄道:“佛兄不可迷于表相。那军汉敢挑战权威,胆子奇大,这是成大事的第一条件。他又生得雄壮有力,敢迎刀而上,必定武力不凡。第三,你看他行事作派”
说着指指净空收好的银子:“不说他有视钱财如粪土的气度,也是个豪气大方的主。这样的人最是能结交天下。一有机会必能成事。”
净空不屑道:“他若不是傻大胆,给银子大方,说不定是家中不缺钱财。若只是个好赌穷军汉,看他豪气大方个屁。”
蠢秃驴岂懂慧言?贫道和你说不着。
正一也不和净空争执,只笑道:“佛兄看当今世道如何?”
这个净空倒是堂口就来。
“自是混乱不堪。否则哪有咱们弟兄的舒坦混头?”
正一道:“这就是了。”
“当今有乱世之象。天下盗贼四起。你我一路行来,遇到多少?象那军汉死呆东京城中,即使家中有几个钱,也休想有出头之日,若是离开这个牢笼,以他胆量本事,又不服压,养成干羡慕眼馋导致想挑战权威的脾性,一旦被逼,必定挺身造反,难说混不出名堂。”
“书生?”
“做事习惯前思后想,顾虑重重,机会来了,反不如粗汉那样想到就做,心血一起就敢闹一闹,只要活得痛快,龙潭虎穴也闯一闯。轻生仗义,干脆利落反倒成了事。多智书生反只能陪衬追随俯首听命。”
“贫道说那军汉近日有灾祸,也不单是哄他好拿走银子。”
“常言道乐极生悲。此地是东京,强横者多如牛毛。以他那卑微身份和德行,眼下明显是得意忘形,很容易闯祸,必定受难不远。”
这么一说,净空也感觉有理。
“你说那军汉有王爵命,原来是指他可能是个草头王?”
正一得意洋洋笑道:“不然能是什么?”
“收复燕云,狄青都不行,能轮到他?正途,哪成王去?轮到他,就凭当今的大宋皇帝权贵和西军老朽,也没那壮志实力。”
说着突然眼睛一眯,又道:“若有能做到的也必定是新贵沧赵。”
“沧州赵家?”
净空和正一去过沧州,知道其厉害。
盐山及附近的清池等地面,凶横惯了的辽骑也不敢轻去的。
点头又摇头:“沧赵是厉害,却不见得能成啥事。你说粗汉成大事。赵公廉也是儒腐书生,不过是凭皇帝恩宠才敢对内耍点狠劲。”
正一这个鄙视啊。
猪啊!
他娘的说的就是你。
那赵公廉挂个文成侯就是书生?
书生敢只带废物厢军出城硬战凶猛辽军,并且一战而胜全歼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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