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贼众势大疯狂,属下恐挡不住,这车轿不能坐了,需得立即上马,由小将舍命护卫离开。”
轿中汪似,历史上后改名叫汪召嗣的是宋末六贼之一汪伯彦的长子,借父亲权势在油水足的军器监任事,此次是得了趟肥差,弄了不少金银财宝,加上老家搜刮的钱财一起,正要运回东京父亲家收藏。
三姨兄弟,又是南宋奸相秦桧的两哥哥秦彬、秦梓、弟弟秦棣同行游玩。他们此前大耍威风,要杀无意中冲撞队伍的萧嘉穗取乐,不想转眼遇到山贼,自己也成了待宰肥羊。
四人胆战心惊,颤抖着各自从车轿中探头探脑爬出,眼见山贼声势浩大个个如红眼野兽,吓得妈呀一声,差点儿瘫软。
飞刀贼将眼尖,率领部下团牌绞刀手猛冲间,瞅准车轿上现出一官员模样怕死鬼,远远七八十步外甩手就是一把飞刀。
毕先大惊失色,慌忙挥刀去挡。不想贼将快速连放三把。其中一把正中汪似眼窝,直没刀柄,汪似翻身扑在车辕上,眼见不得活了。
另一边。
一贼将也使一面团牌,背插标枪二十四根,手中使一口宝剑,也带数十团牌绞刀手带头凶狠冲杀。
他见车轿中纷纷露出首脑人物,急令周围部下以团牌护住自己,宝剑插地,骤然取标枪连续狠狠掷向车上两人。
秦彬、秦梓不通武艺,更未见识过如此凶恶阵仗,眼见形势越发危急,再听得汪似惨叫,可想已遭遇不测,更心惊胆战,为逃命不得不强打精神两腿战战起身,正准备爬上倒出来的马,结果被标枪扎个正着,一个后心透前心,一个从嘴巴透后脑,纷纷栽下车去。
毕先见汪似死了,心中就是一凉:这可怎么向汪大人交待?
稍一呆怔,转眼又听到秦家兄弟的惨叫,心顿时凉透了。
俺这小小军官护卫不利,一并葬送了汪伯彦的儿子和三外甥,以汪的狡诈阴狠,如此罪责,回到东京定难有善果,官场仕途是完了。
扫眼看到护卫豪奴已所剩无多,山贼越发疯狂逼近,叹一声:俺一臂受伤,使不得大力,能杀出重围保得性命已是天幸,此刻还想什么仕途?先逃走,再想生路吧。
大呼同伴好友焦胜:“事急,兄弟,咱们并力杀出去吧。”
焦胜抽空一看,不禁骇然色变,赶紧虚晃一刀,跑到毕先身边惊问:“怎得这样了?这可如何交待?”
“交待个甚?回去必定不死也得重打个半死发配边荒整治死。别管衙内公子哥儿死活了。走吧。先杀出去,凭咱们兄弟本事总有活路。”
二将一咬牙,暴发全部勇力,凭马上高度选山贼薄弱处冲了过去。
指挥的首领跑了。
剩存的正疲于奔命的护卫豪奴顿时崩溃,纷纷想杀出去逃命,结果只会被山贼人海淹没。
秦棣慌慌张张跳下车,却被一具尸体绊倒,一眼瞅见死尸的恐怖死想,惊叫一声,正要爬开,早被一冲近的山贼砍下脑袋。
秦桧娶了宋神宗时宰相王珪孙女,也是童贯的干女儿王氏为妻,有了强内助,又有位高权日重的姨父撑腰,此时正是春风得意之时。
他料不到弟兄们出去耀武扬威游逛一翻,顺便发些财,却逛进了阎王殿,这会正和汪伯彦秘密聊着些朝中形势,谋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