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要教育他,也该老妈来说。
早饭后,小舅找了两个人打麻将,把陈牧羽也给拉上。
两人都是小舅以前的狐朋狗友,出去打工刚回来,可能是赚了些钱吧,穿了身新衣服,急于想在小舅的面前显摆一下。
他们又怎么可能赢得了陈牧羽呢,玩了不到半个小时,三个人都输得没有了脾气。
“小羽,你这手气,真邪了门儿了!”小舅抓了抓头发,手里拿着一张牌,不知道该不该打。
陈牧羽面前,都已经摆了三杠牌了,清一色的万字,搞得他们心惊肉跳,生怕点炮。
这时候,隔壁牛二爷家传来一阵喧哗。
“咋的啦?出什么事了?”
三个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都不约而同起了身,往隔壁跑了过去。
陈牧羽白眼一翻,这帮人,输不起。
……
隔壁,牛二爷家。
人不少,除了几个看热闹的年轻人外,其他的都是村里的长辈。
院坝的中间,放着一个用木棍制作的简易担架,担架上正躺着一个浑身漆黑,毛茸茸的东西。
熊?
陈牧羽一看,心中咯噔了一下,这不就是那天在龙头岭看到过的那头黑熊么?
黑熊躺在院坝里,奄奄一息,身上好像是有不少的伤口,鲜血从伤口中流出,把周围的雪地都给染红了不少。
牛二爷裹着一件军大衣,从屋里出来,看到面前这一幕,也是惊了一跳。
“那儿来的?你们打的?”
牛二爷一脸的震惊,抬头看着担架旁边的一个五十几岁的汉子。
这人名叫陈建福,是陈牧羽老爸他们那一辈的,见了面陈牧羽还得叫一声叔。
陈建福是村里有名的单身汉,人很勤劳,只是,空有勤劳,空有力气,并没有什么成就。
曾经还和水哥的老娘搅在一块儿过,后来扛不住村里的闲言闲语,又忌惮水哥老娘的铁命,最终还是放弃了。
不然的话,水哥现在的爹,恐怕应该是这位才对。
“那儿呀,这玩意儿我们敢打么?”陈建福连忙摆手,“昨晚不是地动了么,我今天早上寻思去地里瞧瞧,别把林子给我毁了,刚上山没走多久,就听到瞎子坪那边有动静,过去一看,这东西都已经躺地上了,浑身是伤,赶紧回村叫了几个人,一起把它抬了下来,二爷,你是行家,快给看看,有的治么?”
“是啊二爷,听说这玩意儿可是保护动物,可别让咱们吃上官司!”
“这玩意儿可新鲜啊,咱们这山上,有多少年没见过这玩意儿了?”
“前几天闹野猪,今天又是熊,看来咱们村的环境,的确是比前些年好多了……”
“你们说,啥玩意儿能把这东西伤成这样?龙潭山上不会还有什么很厉害的野兽吧?”
……
众人七嘴八舌发表着自己的意见,这可是个新鲜事。
牛二爷没有说话,蹲在那头熊的身边,给那头熊检查着。
陈牧羽也走了过去,他记得那天下山的时候,这头熊还活蹦乱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