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给把所有官员的嘴给捂上了。
这其实才是朱载墐敢发展农兵,并且公开集训,设立农兵武职的原因所在。
换了几个月前,就算没有五郡王在侧,朱载墐敢这么搞,被人给报上朝廷,后果也是真的难料。
皇上这两年,废了一个亲王和好几个郡王,逮捕拿问的镇国将军到奉国中尉有过百人,凤阳高墙里空房子还有的事,并不介意再多一个亲王进去。
在限制宗室和减轻宗室负担的事上,只要皇帝有那么一点心思透露出来,文官们就会蜂拥而上,一直到把朱载墐撕碎为止。
也正因为有嘉靖的论断,才使得朝廷中枢会过滤掉有关朱载墐谋反的奏报,地方官员也会相当识趣,不会把这种事报上中枢,徒劳无功,甚至有过。
以嘉靖这位皇帝的心胸,这个当口就算有人掌握了一定的证据,奏上之后,皇帝不会嘉许这个臣下,多半是会以为此人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朕的论断都不被放在眼里,尔等意欲何为?
盛怒之下,这位皇上可不是孝宗或武宗,嘉靖帝盛怒之下,杀个官员可是如杀鸡般随意。
方世猛点点头,又是摇头。
不管怎样,眼下的动作还是潜藏着一些叫人说不出来的危险。
赵元看着方世猛,沉声道:“其实,主要还是有些尴尬之事,仪卫怕是不便出面,得靠这些庄户农兵来出力。”
方世猛一时没说话,只是看向脚下的王府。
鳞次栉比,错落有致。
人烟稀疏,宫灯的灯火在暮色中摇曳着。
城墙上只剩下一群武官了。
晚风吹的城墙上的王府旗帜猎猎作响。
王府内廷和外朝间的宫门也是陆续关闭了。
一会儿仪卫武官和亲军们就只能从外朝那一侧的城墙上去,不得再入内廷。
原本聚集的人群如蚁群般密集,现在也是陆续散开了去。
内廷只剩下宦官和宫女,人数并不多。
荣王殿下在撵走那些不可信的宦官和宫女之后,并没有补人。
内廷现在连女主人也没有,杜太妃的开销用度和日常活动范围都受到了限制,侍奉人员也削减了九成以上。
现在的内廷看上去是荒疏了不少。
王文海和管世铭等文官也是到了外朝,原本他们在内廷也有值房,现在也是一律取消了。
既然内外分明,倒也真的不必那么多人手。
这一阵子颇有几个自阉想进王府效力的,荣王殿下都是一人给了十两银,打发走了。
不管怎么在王府前哀嚎求恳,一律都是不要。
到了这暮色深沉之时,内廷的人明显少的多,也稀疏的多,倒是叫人感觉有些凄凉。
王府还是需要有个女主人。
方世猛想到这才转回头来,问赵元道:“你适才说什么?何事需用刀兵,这事可是万万不妥,你们这些后生莫随着殿下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