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说:“这个掌柜的,正是我昨天在城隍庙看到的那个人。”
薛继贤笑着摇摇头说:“我早料到了会是四海酒楼的人,打他们一张开我就知道要出事。”
雨芳菲和月牙儿盯着对面的八方酒楼,各自想着心事。
贺掌柜的去街上找了几个年轻人。一阵忙活,把一楼大厅里的桌椅,都换成了淘汰下来的旧桌椅。他们不是要来砸场子吗?随便,这些旧桌椅本来是用来当柴烧的。他们砸了,还省得劈柴了。
贺掌柜的这边刚收拾好,那两波人就先后进了酒楼。今天倒是安静了许多,一个个心事重重的坐着。
看得贺掌柜的一愣一愣的,这是什么情况。应该一进来肆无忌惮的哄闹才对呀!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两个为首的人恭恭敬敬的一人给了掌柜的十两银子,就坐下来大眼对小眼的互看着。昨天那个小伙子可是说了,指使他们的人有后台,这八方酒楼同样也有后台不是。如果他们被抓了起来,那最受益的岂不是指使他们的人了。关进牢里可是啥都晚了,到时候官府还不是想把他们怎样就怎样了。不行,今天这酒楼说什么也不能砸,因为吃几天好酒好肉进了牢房,不值。
四海酒楼里,王掌柜的正在给一伙人训话,“你们都是这一行的老人了,在咱这小镇上,没有人能比得上你们的手艺。你几个能来我们酒楼,是我们的荣幸,我们东家对你们也是十分满意。以后大家一起共事,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谢谢王掌柜的给我们发财的机会。”
“谢谢掌柜的和东家能看得上我们,我们定尽心尽力的干活儿。”
“是啊,是啊,我们定不会辜负你们的信任。”
几个厨师忙着恭维和表忠心。
王掌柜的听着很是受用,笑着对他们说:“呵呵,看着吧!你们会庆幸你们今天的选择的。不过你们可得对得起东家每个月给你们的十两银子才是。”
“那是,那是”
“我们定会比在原来的酒楼干得更好的。”
“是啊!是啊!”
王掌柜的不怀好意的看了看对面的八方酒楼,看他们怎么撑得过今天。呵呵!这几个厨师一来,这酒楼的生意就更红火了。对面一关门,以后就是自家一家独大了,那银子还不得像流水一样进了家的腰包。
八方酒楼里,两波人吃饱喝足后,一个个呆坐着,不走也不砸东西。这不砸不好交差,砸了再进了大狱,那可就亏大发了。这可如何是好,这两个酒楼的东家都不是自己能得罪起得,都怪这张贪吃的嘴。
贺掌柜的就等着他们砸场子了,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两波人有动静。这些人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熏得他实在受不了了。
正在两波人一筹莫展的时候,贺掌柜走上前来说:“我说,你们这都吃饱喝足了,咋不见动静呢?你们不是要砸场子吗?倒是快点呀!这是在等什么呢?等给你们工钱呢?”
农夫的头一听,哭丧着脸说:“爷,爷,我们错了,我们错了,你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来了。”
几个农夫也附和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叫花子的头头颤抖着说:“爷,大爷,我们不来了,不来了,求求你放过我们吧!不是我们愿意来的。”
“该来还得来啊!”
吓得一众人忙跪地求饶,求掌柜的放进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