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后柱子往小屋里一钻,躺在稻草上试了试。说:“嘿,可软和了,你们也来试试。”
几个孩子挨个试了试,才把小兔子放了进去。两只小兔子一进去,就躲在角落里再也不出来了。
小宝正要进去把它们给捉出来。月牙儿忙制止道:“可千万不敢捉,等它们熟悉了,自然就出来和你们玩了。你们可记得要好好喂它们。”
飞飞高兴的说:“忘不了,我们不吃,也得让它们吃饱了。”
月牙儿看着笼子里的蜜蜂犯了难,总不能放在笼子里吧!
又不保暖,又不能往里面放蜂蜜。可家里又没有合适的木箱子,就比划着问柱子:“你们家有这么大的箱子没有?”
“没有,不过可以让我爹做个,我爹会做木工。我家木板子多着呢,这都不是个事儿。”说着跑了出去。
唉,算了,还是再找找看吧!许叔整天愁眉不展的,哪有心情做箱子。
月牙儿让陆恒在兔子窝旁边,栽上了一个带叉的木桩。等找到了蜂箱,把蜜蜂放进去,挂在叉上就行了。她这边还没有找到木箱,柱子就抱着一个木箱回来了,只见木箱的下面还留着一个两指见方的洞口。箱子上还系了一个绳子,这也太合自己的心意了。她并没有说干什么用,做个什么样的,怎么许叔就做到了她的心坎里呢。
月牙儿问柱子:“我没说要做个这样的箱子,你是怎么知道要用这种的箱子的。”
“我哪里知道。我只是给我爹说你要养蜜蜂用,他自己做成的这个样子的。”
月牙儿往箱里放了一些蜂蜜,又打开笼子,小心的把蜂王引到了箱子里。盖上盖子,挂在木桩上就不再管它们了。
飞飞指着飞出去的十多只蜜蜂说:“姑姑,你看这还有没进去的呢。”
“不用管它们,它们的蜂王在箱子里,它们早晚会进去的。”
果然外面的蜜蜂飞了几圈后,就一个个进了箱子里。
飞飞看着说:“它们真听话。”
王小根说:“那是呀!箱子里有蜂蜜呢,它们再不进去,就被里面的蜜蜂吃光了。”
月牙儿去了许老大家,想把自己养蜜蜂的计划告诉小荷,让她也高兴高兴。
屋子里小荷闭着眼睛靠在被子上,整个人有气无力的。月牙儿进去轻轻的叫了一声“小荷”
小荷抬眼看是月牙儿,对她点了一下头,又闭上了眼睛。自从上次薛明诚来过以后,小荷就闷闷不乐的。后来还得了风寒,这风寒都半个月了,早就好了。可她还是不愿意下床,不愿意见人。许婶每次和她说半天话,她也不应一声。旁人来了连看了不看上一眼,倒是月牙儿来了还点个头,有时说上一句两句话。
月牙儿对小荷说:“我捉了一窝蜜蜂,准备养起来。等你什么时候想吃蜜了,我给你割,都不用去山上了。”
小荷毫无兴趣的摇了摇头。
“你是不是想薛明诚那臭小子了。”
小荷不点头也不摇头,紧闭的眼睛滑下一滴泪来。
“傻丫头,你这是何苦呢?咱跟他都不是一路人。你嫁了他,会更痛苦的。”
“我知道。”小荷终于开口了。是啊!她知道,所以才会这么痛苦的。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心仪的人,竟是这种结果。这些日子她算是想清楚了,如果他是真的喜欢她,那她就做扑火的飞蛾了,做妾也无所谓了。可是他那若即若离的态度,让人实在摸不着头脑。不敢前进一步也不舍得后退一步。怕前进一步人家不喜欢自己,反而弄巧成拙;后退一步又怕人家也喜欢自己,反而错过彼此。
“那你是什么意思。”
“如果他愿意,我做妾也无所谓。可是他的态度,我实在不知。况且他又没有了音讯,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走,你跟我来。”月牙儿说着就要拉着小荷起床。
小荷拨开她的手,摇了摇头。一双眼睛红红的,月牙儿看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想知道他的想法,你就跟我来。”说着自己出了房门,站在院外等着。
小荷迟疑良久,还是起身下了床。与其整日里不死不活的,不如来个痛快。最痛也不过是错过此人,此生孤老终生。
许婶看小荷终于走出了屋子,顿时泪流满面。许老大则蹲在牛棚里,“呜呜”的哭了起来。只要他的女儿像以前一样,让他干什么都行。
月牙儿等了许久,看见小荷从屋里出来了。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今天她也是赌了一把,只要小荷能跟她出来,她就能治好她的心病,并且一剂见效。
小荷跟着月牙儿来到了陆恒家,见月牙儿进了陆恒的房间,她站住了。她一个大姑娘,怎么能进一个男子的房间。毕竟月牙儿和她不一样,他们快要成亲了。
月牙儿拉着她的手说:“怕啥呢,进来吧!这房子之前是那个臭小子住的。”
小荷一听进了屋子,只见屋里摆满了礼品。小荷看了眼月牙儿说:“你们这是要成亲了吗?”
“这些都是那个臭小子给你准备的。”
小荷一听愣了,薛明诚什么时候给她准备了这么多礼品,她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
月牙儿叹口气说:“实话给你说吧!上次那臭小子来,就是要向你提亲的。”
“真的吗?”小荷喜极而泣。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本来他想让我姨去保媒的,我姨不去。他又让我娘去,我娘也不去,我娘说把你当闺女看,不想让自己的闺女去给人做小。”
“那你怎么不早说。”
“我也不想让你去做小,毕竟他的那两个女人不简单,你去他家难免会吃亏。他喜欢你还行,如果他不喜欢你了,你的日子就凄惨了。”
小荷止住泪水说:“我知道,我也想过这些,可是我不知道除了他,我还能嫁给谁。我一眼就喜欢上了他,如果不嫁他,我宁愿孤老终生。”
门外的许老大夫妇听了,掩面哭了起来,罢了罢了。既然闺女都这么说了,就随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