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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儿子孙子争老子 北国南国渡岛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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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我高丽。

    他肺脉受到重创,自嵩山来虎牢的路上,咳嗽一刻不停,

    谁知在与魏王饮宴后,他却是红光满面,精神健旺,

    偶尔清清嗓子,也是有腔有调,架势十足。

    那一副眉飞色舞的得意模样,就算用鼻子都能嗅得出来。

    更何况苏我高丽只是受了些外伤,眼睛却还没有花,

    “宇文老弟,你这是怎么了,开心成这样?”

    “哎?以后不可再称我宇文的姓氏了。

    请叫我袁本柕。

    袁本初的袁,袁本初的本,

    袁本,啊,还是原本的那个柕。”

    “你这是……为何要放弃本族姓氏?”

    “苏我兄,我们是为什么来到天朝?”

    “这,当然是想办法得到天朝支持,

    争取请得上诏回国,清君侧,另立太子啦。”

    “除了小长谷太子,今上之后尽是皇女。我们应另立何人?”

    “这……”

    》》》》》敲黑板时间《《《《《

    这一节又是一个分卷的结束。本文从历史板块出奔短篇的时候,虎牢囚龙本拟为全书的结尾。但是把继体承天的岛国大事作为本书的结尾,总有些心中不甘。最关键的是,还有太多的知识点没有补完,所以便硬着头皮忍受着扑街的流量继续写下去,完成剩余的四分之三内容。

    文中提到了几对cp。元纯陀,任城王元澄五妹,墓志今存。她先嫁穆氏,这个前夫隐而不名,后改嫁车骑大将军邢峦,晚年出家为尼。她为邢峦生了嫡子,说明嫁给邢峦的时候春秋正盛。那么之前这个穆氏又是什么身份,为何婚姻如此短暂,其名又讳而不言。本书给出标准答案,因为前夫出自穆泰家族,涉反夷族。

    杨五郎与源显明,也是官配,二人子嗣杨愔墓志存。杨五郎杨延祚又字罗汉,源显明是源怀的女儿,墓志都有清楚表明。所以之前我说过,宋代杨家将的文学创作明显参考了北魏杨家的素材。因此才会把罗汉五郎和僧兵联系在一起。

    北魏的墓志碑文,是中华历史研究的一大瑰宝。不知是何原因,北魏家族碑文保存的完好程度,在元朝以前是首屈一指的。许多北魏王族,公卿,包括花木兰将军,都是因为墓志的保存才让他们的事迹,血缘关系更加丰满。魏碑字体也因此成为汉字经典字体之一,沿用至今。

    绛老,道家早期重要神祗。尽管今日流量不大,但他才是真正的寿星公,记载于史书(《左传》)的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子,墨家先贤。《汉书·艺文志》收录《我子》一书,入墨家。今名存,实亡。

    天下十豪,出《吕氏春秋》,五道三兵一儒一墨,体现出先周道家思想的压倒性地位。在李斯,董仲舒之前,百家争鸣,黄老为尊。虽然稷下学宫聘用过荀子,孟子(有争议),但黄老学说始终是稷下官学。

    儿子,于兵法一道是指十豪中的儿良。但当代还有另一位儿子,曾任稷下先生,名曰儿说,属名家,贼能说。儿姓通倪姓,倪字的右边就是儿的繁体。中古儿,倪同音,现在的江南方言依然如是。儿子在苏白中仍读倪子。

    之前我们讨论过很多字,词的正确读法,但很多时候笔者也在反思一个问题。究竟什么才算是正确的读法?引发作者思考这个问题的,是知乎上的一个提问:莘莘学子的莘到底应该读什么?莘,这个字,在白话文普及之前,从来就不是多音字。《康熙字典》引《集韵》:莘,斯人切,音辛。就是说莘辛一直是同音的,但古读s-en。所以莘字应该怎么读,是现代人自己做出的变化,一部分音跟着辛跑了,一部分没跑。判断这个字读深还是读辛,没有属于古代标准的标杆,只有现代的人为界定。其实大多数的发音争议都一样,大食,郦食其,不准,这些发音为什么跟着古音走,而为什么绝大多数名字没有?比如诸葛氏,《说文》诸,章鱼切,zh-v,音近居。葛,古达切,g-a,读嘎。现在只有江南方言还读居嘎。为什么这些读法都随着字的发音变迁,而就是有那么一些名字非要按照古代发音去读?如果是日磾,日通幂这样的通假还好理解,可是为什么象盖姓,不姓这样的字就一定要还原古音?其中的标准界限在哪里?你如果要模仿唐代读《将进酒》,只改一字发音够吗?这些读音问题都是哪里来的?其实不过都是一些半吊子学者为了证明自己的“高明”主动暴露出来的一些“点”而已。

    比如古诗中的浮,究竟读fou还是读服,斜究竟读鞋还是读霞。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我们没有统一的标准,就没有办法去全部界定这类问题。尤其在青少年教育上,其实笔者很不倾向于给孩子唯一答案固化思维。个人认为,最标准的操作是课文标注白话文标准发音,兼注古音,不评正伪。有韵脚,平仄格律要求的地方,应本着诗词初衷,从声律审美的角度推荐发音。比如:远上寒山石径(霞)。有些地方则无所谓,比如:将进酒。我到现在也不知道腔这个发音是怎么来的,中古chiang的切音早就不存在于现代汉语了,那些“专家”如果用客家话教这个字我也服,读个半吊子音真不知道有什么意义。

    这里说的有些多,其实只反应了一个事实。从细分语种上来说,古代文言文虽然有数千年历史,可是现代白话文却是新生语种,而且是缺乏细节规则缜密定义的新生语种。

    其实语言说起来复杂,大多数情况下也是拍脑袋的产物,比如说结构助词“的地得”的区分,都是近现代定义,明清的地得不分,其背后规矩并不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在《康熙字典》中关于“的”的用法是这样表述的:宋代以前语气助词“的”都写作“底”,比如“小的”宋前作“小底”,两晋南北朝的小黄门,又称黄门小底。“的”的助词用法也是自元杂剧开始出现的。但既然现代汉语立了规矩,那我们就可以使用,的地得对于现在汉语的帮助还是非常大的,这是一个现代汉语关于细节定义的正面例子。

    可是任何一个简单规定,一旦入了教科书,这种基本概念的洗脑力非常强大,会成为几代人的共同认知,很难抹去。比如先秦姓氏为何在今日屡用屡错?因为教科书从来都没有正确引导过这个问题,哪怕只是花三两句给个概念。除了教科书,国内现在那些不讲出典的网络百科,都只会成为传播刻板印象的工具,而并不是可用的文献索引工具。

    没有文艺复兴和自省的精神,不足以让中华语言完善和重生,更不足以让化真正具备核心竞争力。现在脚踏实地地在做中华语言研究,为现代汉语完善做研究做定义的“有为”学者,太缺乏了。教育部门对于于细枝末节的东西倒是一直在修改,比如叠词读法,个别字词的注音。研究这些有用吗?不如立个规矩出来,以哪本字数为蓝本,重修现代标准音,古音是否应该并存,何时可以并存?为什么莘莘学子从古音,将进酒从半吊子假古文,石径斜又变成了现代音,搞得每个个例都是各走各的规矩。没有规矩,自然不会有权威,正统的解答。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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