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他不能当场大骂,是以深吸了口气,他缓声道:“老臣年纪虽大,筋骨还行,就不劳陛下继续扶持了。”
“哈哈哈,好好好。”
李清一听,却是笑了笑,点了点头,松开了手,转身大步往王座而去。
姬昌则是站在原地等待了一会,这才淡然迈步,看样子似乎是恢复了正常。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臣归位,人皇早朝。
只见连带姬昌在内,所有的官员对着李清就是跪地拜倒。
李清淡淡的抬手道:“众卿平身。”
说完,他才看向了姬昌道:“西伯侯,你不远亿万里,自西岐赶来朝歌,可是有要事禀报?”
坐上人皇大位,李清自然就不必对着姬昌客气了。
姬昌则是躬身道:“老臣来之前,以将奏章参给了陛下,难道陛下没看不成?”
众臣听之,眉头一皱。
这西伯侯,话里怎的还有问罪的意思?陛下即便没看,又如何?你难道不会再讲一遍?
李清也不生气,只是点头道:“寡人自然看了,只是西伯侯久居西岐偏僻之地,看来对朝中之事有所误解,看来西伯侯身边当是有奸人作祟。”
姬昌抬头道:“陛下此话何意?”
李清道:“西伯侯奏章之中,所言之事,多有不实,不过寡人念在西伯侯不知情之下,也就不怪罪你冒犯之罪了。”
“老臣奏章所言,事事确凿,哪里不实?”
姬昌一听,心中却是冷笑,声音也随之有些高了起来。
李清笑了一笑道:“西伯侯,你奏章中骂寡人,昏聩无道,残暴不仁,寡人且问你,寡人哪里昏聩?哪里无道?那里又残暴,那里又不仁了呢?”
姬昌缓声道:“陛下强娶苏护之女,逼反了冀州候,此为昏聩,陛下娶苏妲己之后,整日沉迷美色,不理朝政,致使国家大乱,民不聊生,此为无道,陛下挖蛇洞,铸炮烙,杀梅伯梅大夫,此为残暴,陛下北征雪原,杀了雪原生灵亿万,此为不仁,如此证据确凿,陛下你怎能不认?陛下,犯错不可怕,可怕的是犯错不认错,不改错!如此之下,大商国运危矣啊!”
“哈哈哈!”
李清一听,却是大笑。
姬昌见此,眉头顿时一皱。
而不等李清说话,只见商容就迈步走了出来道:“西伯侯所言之事,实乃谬论。”
姬昌转头看向了商容。
只见商容缓声道:“苏护之女,与陛下乃两情相悦,何来强娶?而冀州候作反,实乃是他本就有造反之心!看他提诗于城墙之上,便昭然若揭!再说陛下沉迷美色?陛下不过偶感风寒,在后宫休息月余,怎的算是沉迷美色?若是如此算来,西伯侯你时常在西伯侯府内半年半年的不出现,这算是沉迷了什么?再说蛇洞,炮烙,此两件刑具,当可震慑天下贼子!难道西伯侯不喜这等诛杀奸臣逆贼的上佳器具?至于杀北海生灵?此更可笑,北海蛮子年年犯我大商边境,千万百姓深受其害,陛下与大商百姓,尽皆恨其不能死绝,怎的西伯侯还怜惜了他们?”
到底是自家的大王,商容这一番话圆起来,滴水不漏,直让比干等一众老臣,为之点头。
大王之前是有许些昏聩,但如今早已清醒,哪里由得你这藩王,前来诋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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