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不起她动没动手。
茫然了大半天,盛朝朝头发都快被薅秃了依旧没想出后续,她水眸挣扎的大半晌,从包包里摸出手机。
要不要问问东诚?
昨晚她真要是打了人,至今安然无恙应该是东诚处理的。
正纠结着,盛朝朝余光无意中瞄到门外,水眸顿时一亮,她丢下手机就跑了出去:“等下!”
东诚被喊住停下脚步推推眼镜看她:“有什么事吗?”
盛朝朝正想问,眸光就略怪异的下移——
东诚顺着她的眼神儿一瞧,眼皮轻跳,心中慌了下面上却还是保持着淡定。
“你脚伤好了啊?”
盛朝朝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东诚走路貌似挺正常的,她不由暗暗佩服。
带伤都来上班!
太拼了!
东诚还以为暴露了,语气尽量保持平淡道:“上了药,吃了止疼药,不影响工作。”
“那你昨晚是不是去参加晚宴了?”盛朝朝眸子灼灼,心中突然燃起一丝希望,紧紧盯着东诚,眼神儿灼热的让东诚头皮发麻。
东诚以为昨晚他去晚宴的事暴露了,心下一阵不妙。
他找了个借口:“昨晚临时帮先生送了一套衣服。”
“那正好!”
一听他昨晚去了,盛朝朝立即追问道:“那昨晚顾菲儿你见过么?”
话才落下,她小脸又忽的一僵。
送、送衣服?
给贺钰送衣服?
她喝醉前没这事儿啊,那就是她喝醉后的事儿了?
贺钰换衣服是什么原因?
盛朝朝眼皮子又欢快的跳起来,她吞吞口水,小心翼翼的试探道:“贺律师衣服……是、是弄脏了么?”
“先生不小心将红酒洒到了身上。”
“哦哦!这样这样!”
闻言盛朝朝狠狠松了口气,险些被吓虚脱。
只要不是被撕破万事好说!
“那顾菲儿的事……”盛朝朝没忘试探她有没有打人的事。
东诚不知她为何如此问,以为她是记起了什么,又不知她记到什么地步,眼镜片折射出一抹光不经意试探道:“顾菲儿是去参加了晚宴。”
他回的心惊胆战。
殊不知他心惊,盛朝朝也心慌。
盛朝朝左右瞄瞄,瞧着反正没外人,就将东诚拉到一边悄咪/咪问道:“听说顾菲儿的爸爸被揍了,有这么回事儿么?”
她记得这些?
那她和先生在沙发上……
东诚心惊肉跳,迟迟不知如何开口。
盛朝朝瞧着他古怪迟疑的脸色却是误会了,心底发凉。
不会真是她干的吧?
她是吃熊心豹子胆了?连顾有德也敢揍?!
盛朝朝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哭丧着小脸问道:“这事儿是我听同事说的,那什么……我就想问问,顾有德被揍这事儿,跟我有没有关系啊?”
要是有她好提早准备啊!
东诚一怔:“就问这个?”
“不然?”盛朝朝正沉浸在懊恼中,没深思,随口嘀咕了声,“那还有什么啊?”
东诚将脑海中那火/辣的一幕压下,干咳一声:“没有。”
“那昨晚是不是我干的?”
盛朝朝眼巴巴的看着东诚,心都悬到了喉咙。
“应该与你无关。”东诚不敢说的太肯定,怕被她察觉,于是只是说道,“昨晚宴会上顾有德提早离场了,可能是路上遇到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