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透着昭然的杀气:“你羞辱她,打她,仗着身份一再地欺负她,本宫早就耐心告罄了。若不是你今日找到她,她就不会死,她就不会那么想不通了。”
慕容澈手里的剑铛的一声坠落在地,他的表情几乎痛苦到狰狞。
赵安兰却是抓到了这些话里的重要信息:“你说什么,她死了,沈月秋死了?”
她一下子露出狂喜的表情,竟是收敛不住笑声:“哈哈哈,老天开眼啊,竟然让那个女人死了?真是报应不晚,谁让她心术不正,一心想要抢别人的丈夫,活该,她活该!”
慕容澈上前一步掐住了赵安兰的脖子,她的脸涨的通红,拼命地想要挣脱。
边上的下人纷纷想要分开他们,但是慕容澈的怒火怎么都抑制不住。
“不要再说了!死的怎么不是你,你以为本宫是爱你才娶你的吗,你想的太天真了,我告诉你赵安兰,我一点都不爱你,这辈子我都不会爱上你!我爱的人只有她,你连她的半个脚趾头都比不过。”
赵安兰在痛苦和愤怒中死死地抓住他的手面,几乎要将他的手掐出血来。
大概是乍现的理智将他拉了回来,慕容澈总算松开了她。
赵安兰狼狈地跌坐在地,眼底一片泪光。
这就是她当初欢欣雀跃地想要嫁的人啊,从头到尾,他对她只有利用,但无半点情谊。
可怜她身份尊贵,从小就被所有人捧在掌心。
到头来,竟是连那个卑贱的女人都不如。
她狞笑了起来,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看透了,也就彻底该心死了。
这一晚,昭翮帝在御书房大发雷霆,想要将慕容澈找来痛斥一顿。
东宫却兢兢战战地回话说太子身体不适,不宜面圣。
他们父子走到这一步,昭翮帝对这个豺狼般的儿子已经失望到了极点。
如果不是忌惮连斯青和东南水军,他恨不得将连家给抄了,将慕容澈一同流放出去,此生不复相见才好!
天一亮的时候,宸王府一行人就出发了。
这一次进京,他们带上了东越,江慎和小酒。
当然梅香也跟着了。
阿楚却没有陪同一起过去,因为两个孩子还在京城,不可能跟着过去。
他们得有相熟的人照顾,否则孩子们太小,肯定心里不踏实。
慕容天跟慕容岚听说四叔跟四婶要去渝北了,都十分不舍。
赵轻丹哄了许久:“婶婶也舍不得你们呀,但是上一次说过的,叔叔病了,不能不治病,否则会有危险的。你们乖乖的,等叔叔的病好了,我们就回来了,然后跟天天岚岚永远生活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两个孩子认真地点头,还要分别跟她拉钩才算答应。
赵轻丹看着他们,心软地一塌糊涂。
虽然不是她亲生的孩子,可最近一段时间朝夕相处,彼此都有了很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