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急促的钟声,从净念禅院内传来。
净念禅院座落在洛阳南郊,寺内建筑加起来足有数百间,俨如一座小城,全寺共用二百多个武功高强的和尚,可谓是天下佛宗之首。
禅院内正中处有七座大殿及一座阔深各达三丈,高达丈半的小铜殿,所有主建筑物依次排列在正对寺门的中轴线上,以铜殿为禅院的中心,规模完整划一。
铜殿前有一广阔达百丈,以白石砌成,围以白石雕栏的平台广场,正中处供奉了一座文殊菩萨骑金狮的铜像,龛旁还有药师、释迦和弥陀等三世佛,彩塑金饰,颇有气魄。
其上除了四个石阶出入口外,平均分布著五百罗汉,均以金铜铸制,个个神情栩栩如生。
此刻,净念禅院内大大小小的和尚均都站在平台广场上,各个如临大敌,全然没有佛家的宝相庄严,只因他们面前站立着一个人。
这人一袭金线走边的华丽紫袍,淡紫色的长发随风飞扬,面如冠玉,目若朗星,手中白玉折扇轻轻摇动,似乎全然不顾冰冷的寒风。
这人正是季安。
“四位大师,我刚才的话可都听懂了?”季安一脸淡然的看着这些和尚,悠悠言道。
季安前方不远处是一名蓝袍和尚,他身段高大魁梧,手持重逾百斤的禅杖,旁边还有像他般身穿蓝僧袍的三个和尚,形相各异,跟他分立四角,正是净念禅院的四大护法金刚不嗔、不痴、不贪、不惧。
他们背后还有二百二十七个老幼和尚,整齐地站在文殊菩萨和钟楼间的空地列成十多排,手持各种武器。人数虽众多,却不闻半点声息,连呼吸声都欠缺,但各个眼里均流露出一丝惊恐之色。
不嗔沉吟片刻,旋又对三位护法对视一眼,口宣佛号道:“和氏璧乃是慈航静斋师妃暄放在本寺脱为看管,若是没有人她本同意,恐……”说着到这里,他低头不语。
季安笑道:“恐什么?”
不嗔咬了咬牙,正色道:“恐不能随意让人拿去。”
“是否本座也不行?”
不嗔闻言低头不语,意思在明显不过了。
季安哈哈笑了起来,声音之大,震的场中几百个和尚耳膜欲裂。
他来净念禅院之所以没带梵清惠、师纪暄等人,一是她们有任务,二就是故意为之。
故意的原因,就是眼前这座净念禅院。
除铜殿外,内里的所有建筑均以三彩琉璃瓦覆盖,尤以三彩中的孔雀蓝色最为耀眼,在阳光照射下光辉灿烂,可见其奢华不下皇宫。
尤其是那个阔深各达三丈,高达丈半的铜殿,建造这样的一座不知要花费多少金铜,这是四大皆空的和尚能那建造起来的?不说是他们,就是季安这个倚天位面的皇帝都不舍得建造。
所以,季安这次独来就是要灭掉净念禅院,他打算把所有和尚都费了武功,然后赶下山学道。
“既然如此,本座只有自己来拿……”
笑声倏止,季安叹了口气,一走踏出,身如电射,已来到不嗔面前,手掌一翻,轻轻向前拍去,不带任何气劲。
不嗔面色大变,只觉面对这平平无奇的一掌,竟让他体内的气血都凝滞了,猛的一咬舌尖,重逾百斤的禅杖横在胸口。
“砰”的一声,禅杖碎裂成粉末随风飘散,不嗔眼神迷蒙间,只见一根手指点在丹田,旋即周身气势一散,仰面倒在地上。
不嗔眼睁睁的看见禅杖粉末凝结成几十根细小木棍,激-射而出,旋即倒下一片禅院弟子……
季安负手而行,闲庭信步般向铜殿走去。
各种不同类型的佛门兵器,疯狂地从四方八面向季安施以死命的攻击,杀气弥漫全场。
但季安像是暴风雨中耸峙的高山,任是最强劲的狂风,也不能使他丝毫摇动。
他整个人代表了一种近乎天地宇宙的力量,无始无终,浑然无间,又庞大无匹,非任何人力可以抗衡。
禅杖、金刚杵等武器击到他身前,忽然便失去了所有威力。
他像是只露一角的巨石,那露出的一角虽小,但尽管千百人一齐去摇动,它亦是稳如泰山,分毫无损。
季安身前的和尚纷纷丹田被破瘫倒在地,他很快过了广场中央,距铜殿只有十多丈的距离。
铜殿前所有和尚手执戒刀,严阵以待,可是从他们苍白发青的脸色知道没有一个人是有半分把握。
尽管他们都是先天顶峰境界,走出去足以称雄一地,但在季安这洪荒凶兽面前,都已变成怕事的代罪羔羊。
“咿丫!”
便在此时,铜殿两扇高达一丈的重铜门无风自动般张开来,露出里面黑沉沉的空间。
殿前众僧急宣佛号,只见一个高挺俊秀的和尚,由铜殿步出,立在登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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