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随咱老杨家,眼光好,会挑媳妇,咱老杨家这些媳妇,都好!”
郑启红笑道:“瞧爸这话说的,来来来,一家人坐一起走一个,菜要凉啦。”
桌子上都是正儿八经的东北菜,杨叔宝给妮可和老侠客做介绍,说你们要是吃不惯明天换牛排,妮可说道:“吃得惯,你瞧还有蔬菜沙拉呢。”
她指的是蘸酱菜,饭店里也叫大丰收。
不过这菜确实算是东北蔬菜沙拉,还有沙拉酱呢——东北大酱。
杨叔宝扒拉了一碗血肠吃了起来,软软酸酸的血肠进嘴里,他忍不住叹了口气:“还是家乡菜好吃。”
“那就使劲吃,儿子,多吃几口哈。”郑启红拿出东北家庭主妇在饭桌上的统治地位,开始各种给他和妮可夹菜。
不过他家毕竟是搞饭馆的,注重卫生,她用了卫生筷来夹菜。
杨叔宝看到后竖起大拇指:“妈,讲究!”
“那是,来,走一个走一个。”杨正年端起了酒杯。
杨叔宝说道:“爸,你悠着点啊。”
杨正年对他点点头说道:“你放心,我有数,远来是客,我让他三杯,然后带他慢慢喝,咱是一家人,我能灌他酒吗?”
他的酒量不错,但酒量这东西是能遗传的,看看杨叔宝的酒量就知道他的酒量也只是不错而已,距离很好还有一段距离。
老侠客的酒量很好。
杨叔宝本来想警告一下老爹,可是看老爹那踌躇满志的样子,他不说了。
得让老爹吃个亏,他跟许多东北老爷们一样,太好面子,有时候都好面子到了逞能地步。
再说了,作为儿子不坑爹,那不是个好儿子。
无烟碳慢慢燃烧,猪肉酸菜炖粉条‘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老侠客、老爷子和杨正年愉快的对酌,他们三个沟通不便,但酒友不用说话,一切都在酒里了。
郑启红给老黄喂肉,老黄牙口不行了,啃不动骨头了,以前都是他们吃杀猪菜老黄啃大骨头的。
夜风更猛烈了,吹动窗户发出啪啪的声音。
热气上涌,窗户的玻璃上很快结上了冰花,一层层冰花前后覆盖,塑造出一幅具有魔幻主义风格的画作。
外面寒风吹,屋里热乎乎,妮可喝了碗大骨头汤后赞叹道:“这种氛围真赞,在南非不适合吃这样的菜,只有在你们的家乡才适合。”
杨叔宝笑道:“今天还不行,等哪天下大雪咱再炖一锅肉,围着锅子吃着肉看着雪,那才美呢。”
妮可想象了一下,然后使劲点头。
她空前的期待下雪,因为她没有亲眼见过下雪。
他们这边聊天,老爷们那边喝的顺溜。
先喝了一点啤酒说是润润口,然后喝黄酒。
杨叔宝取出热酒壶往里倒入黄酒,又加了两个大枣桂圆和姜片,煮出来的黄酒色泽红褐、热气微微,有酸甜口感。
他倒了一杯给妮可尝尝,妮可点点头:“这饮料不错。”
老爷子喝了后很纳闷:“不是要喝酒吗?怎么喝起了饮料?”
杨正年和杨老爷子那边没有数,他们听不懂这话光看到爷孙俩点头,还以为夸赞这个好喝,于是他们就竖起大拇指说:“绝对古德,不过这玩意儿上头,慢慢喝。”
杨叔宝知道有好戏可以看了,他去厨房亲自准备醒酒汤,小火炖上醒酒汤后他赶紧跑回来,不能错过爷爷和老爹被人灌醉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