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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够解决你们这些残党,一切就都没有什么问题了。”他紧紧地盯着眼前这名灰袍魔法师的脸,话语中也流泻出了些许不同寻常的恨意:“断天之刃。”
“看来你所了解的情报,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多一些。”
没有因为对方叫破了这个名字而产生丝毫的惊讶,段青再度升起的应答声音此时也显得无比自然:“想来为了这一刻,你早就已经在暗中搜寻定位了很久了吧。”
“一切都在我们的计划之中。”没有在意对方反常的回应,黑铠的剑士用淡然的声音回答道:“包括楼语殇的反应,他们有可能做出的行动,还有你们这支小队为了逃离这个地方而可能制定的作战计划……呵呵。”
“真是可惜,没有在最后的时刻抓到你的那位可爱的女仆。”似乎是再次想起了什么令人兴奋的事情,庆暮余年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深沉的笑声:“不然的话,我的胯下说不定又能多出一个可供把玩的玩具呢。”
“也就是说先前在段家的那一战,也是你们故意放水将凝兰送回来的?”没有受到对方此时所说话语的任何影响,段青沉吟出声的神色依旧显得如同事不关己一样平静:“你们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在我的身边下了套?”
“……”
“不不不,这个时间点似乎有些对不起来呢。”
察觉到了对方忽然沉默下去的反应,段青再度扬起的声音里也带上了几分猜测的感觉:“如果是从那么早的时间点就开始策划着对我的反击,那你们有一万种方法可以将我扼杀在摇篮当中,你们又何必浪费这么多的资源,耗费这么多的戏码来特意葬送我?”
“方便透露一下你们所谓的‘预测未来’之法,究竟是什么吗?”灰袍魔法师的话音停顿了一下,然后又再度响起在罗娜与庆暮余年的耳边:“或许这就是你们一直拖到现在才付诸行动的答案?”
“……”
“好吧,看来也是不能说的秘密了。”
回望着对方依旧没有动作的样子,段青的嘴角扯起的冷笑也变得越来越明显:“那么下一个问题——你们凭什么能杀死我?”
“别以为你能继续瞒混下去,我们已经得知了你的一切。”
就像是急着对先前自己被压制的阵仗讨回一城,来自庆暮余年的冷笑声音紧接着回荡在了段青的耳边:“既然这么久都没有找到你的下落,我们自然会通过其他方式查找你的资料,你的状况,包括你现在的状态,我们也已经通过在线记录推测出了一个大概的结果。”
“好吧,你们确实有着这样的资源和无与伦比的卑鄙,但是那又怎么样?你们难道还能改变这个世界的规则不成?”
“根本不需要改变这个世界的规则,我们只需要利用现在的条件就可以了。”
一问一答的冷笑声中,属于黑铠剑士的声音又一次回荡在了回廊的魔法嗡鸣声内:“自由大陆里的生命是被祝福的生命,他们之所以能以各种各样的形式得以复活,也是因为得到了生命魔法能量支持的缘故。“
“这种支持在虚空世界里会被弱化。”他朝着自己身后的其他方向示意了一下,手指也指向了周围漫天的虚空当中:“已经精通了生命能量的你,应该能感受到这种变化的存在吧?这种变化所产生的后果——”
“你也应该更加清楚才对。”
细微的金属摩擦声随着他逐渐拔出剑刃的动作而回荡在所有人的耳边,名为庆暮余年的黑铠剑士缓缓地将自己腰侧的大剑由两人之间的空气中横起,淡淡的肃杀之意也随着这柄表面雕刻着黑色花纹剑刃的出现而弥散在了灰袍魔法师的周围,让原本就一直保持着警惕之色的罗娜陡然竖起了自己遍布着紫色气息能量的手臂:“你说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哦?你可是一名命运编织者呢?”眼眉在罗娜的身上停留了一瞬间,庆暮余年刻意营造出的嘲讽话音随后也在横起的剑刃后方低沉响起:“一个失去了生命能量支持的普通人在虚空中死掉,自然会因为失去生命能量的补充而损失对应的生命力。”
“一旦所有的‘生命’耗光,该人就可以正式宣告死亡了。”
无形的能量嗡鸣随着聚集而来的压迫感觉而在段青的耳边越来越盛,伴随着散布在周围的魔法帝国人群的增多而向着段青两个人所在的位置缓慢逼近着:“不是字面意义上的死亡,而是灵魂意义上的死亡,这种死亡对你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要不要亲身体验一下?”
无法抑制的笑声变得越来越大,他那抑制已久的戾气也终于开始在黑色铠甲的周围变得愈发明显了起来,强烈的危机感也随着这些人影的出现与俯瞰在旁边虚空之中的魔法议会成员们的冷眼传递,一点点地呈现在了神情略显焦急的罗娜周围:“他,他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怪不得别人会怀疑你的身份,你的表现也太过惊慌了一点吧。”
无奈地摇了摇自己的头,摆出了应战姿势的段青向着身旁的命运编织者暗自叹息道:“当然是真的,只要他们把我坑杀在这个地方,我说不定就真的会死去了……喂。”
“感谢你们解释了这么久,你们的用意我已经完全了解。”似乎面对的不是死亡的威胁和千军万马,他朝着前方的黑铠战士所在的方向扬起了自己的头:“本着应有的规矩和你的期待,我还是把最后这个问题抛出来吧。”
“你是谁?”
他歪着头,嘴角也再度逸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而正对着他的那名大剑战士随后也发出了一声同样的轻笑,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名字?”
“这不是好好地写在头顶上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