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宋桂花从后山村嫁过来的,嫁给陈和子后日子穷了点,但陈和子那愣小子却宠她得很,几乎没让她下过地干活。
所以宋桂花比起村里的那些妇女,可要肤白貌美得多,村里不少男人可都暗暗羡慕陈和子好艳福呢。
可如今那陈和子一死,这宋桂花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
村里人可怜她一个妇道人家,所以在她男人刚死的这段时间,村中跟陈和子同一个分队的村民们,就都帮忙去替她打理一下田地,顺便教教她如果务农的一些事。
而刚好余宗耀就跟陈和子就是同一个分队的。
朱玉溪跟余宗耀十几年夫妻了,对余宗耀背后隐藏的一些心思岂能会不知道,只是十几年来一直没出啥事,她也就没在意。
可刚刚余沫熙的话却敲醒了她。
原本她一直觉得这宋桂花人还不错,很合她的胃口,可现在她却觉得这宋桂花怎么看怎么都像是狐猸子。
男人刚死不久,就穿得这么花枝招展的,还穿成这样下田,是想媚给谁看啊?
“宋桂花,你说,你是不是真在背地里偷偷勾引我男人?还送糖水送荷包蛋?”朱玉溪眯眼看着她质问。
那眼神犀利无比,仿佛想看看她有没有心虚,若真让她看到一丝丝心虚异样,她就立刻冲上前去手撕了她。
宋桂花一副不敢置信;“朱婶子居然相信熙熙那胡说八道的话?你可别被她给挑拨离间了,我怎么可能勾引余叔啊,他怎么说也是我长辈。”
“长辈?若有些人真不要脸起来,可不管什么长辈不长辈的,别忘了你那不要脸的大姐,自家男人还没死呢,就是直接勾搭上县城里的一个老头,抛夫弃子去了县城了。”
朱玉溪也知道那贱丫头可能是在挑拨离间,可她却控制不住自己内心嫉妒跟猜测,言语刻薄犀利。
宋桂花暗暗紧攥拳头,脸上却一副受辱似的委屈,“朱婶子你那样说就太过分了,我男人才刚死不久,我也怎么可能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来,难道我就不怕我男人半夜从坟地里爬出来吗?”
国家提倡科学,杜绝迷信。
但农村里人却多数都还是很迷信的,特别对死人更是很忌讳的。
可没等朱玉溪说什么,门口却传来一声怒喝;“都在瞎嚷嚷什么呢。”
余宗耀拿着锄头从门口进来,脸色非常不好看,显然是听到刚刚的话了。
“余叔。”宋桂花见到余宗耀时,眼眶就泛红起来,就跟一个晚辈受了委屈似楚楚可怜的垂着头。
而这样的女人,很容易让人有保护欲。
余宗耀心头异样一闪,但脸上却黑着脸的怒瞪了眼朱玉溪,“这天都黑了,你不去做饭在门口瞎嚷嚷什么,一天到晚就知道给我惹麻烦,你可知道我回来的时候村里都在传些什么吗?”
朱玉溪心头一团火烧,但也没当面戳破那脸皮,毕竟宋桂花还在。
“和子媳妇,这天色也晚了,你快回家做饭去吧,今天的事就看在余叔的面上,别跟你婶子一般计较。”余宗耀长辈似的对宋桂花和蔼说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