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枣决定给她婆唱赞歌:“论理原该如此,但我婆怕我挪床动了胎气,来的当天便不叫我搬,一直住在东院!”
“你这个婆婆真正是世间少有!”王氏听后不免感叹:“怪不得世人都说量大福大。你婆有这样的气量,不只是你的福气,也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福气,如此便是你们一家人的福气,最后也是她的福气。”
完全不似她婆婆为人浅薄。一个庄户而已,偏当着媳妇却处处拿婆婆的款儿,合该一辈子就只当一个小人,没福!
红枣没想到她娘还有这份见识,忍不住笑道:“娘说的是!”
李满囤听后虽没评论,心里也是感念,暗道:果然是家和万事兴。谢太太为人厚道,这些年一直善待红枣,如此家庭和睦,子孙上进,方才有现今的气象。
将来他儿子娶了媳妇,也得好好看待,让王氏有样学样……
进屋看到屋里的家具和他给红枣置的嫁妆一个木料,李满囤不免兴奋问道:“这家什也是连宅子一起都是御赐?”
红枣笑:“这都是住进来后置的!”
“三个二进三进的大院子,”李满囤感叹:“那可得不少钱!”
京城的物价不会比府城便宜!
岂止是不少钱,红枣心说:爹你是根本不知道你女婿多会花钱!
不过这些没必要告诉她爹。京城水深,而她爹又是个豪爽性子,难保不被有心人套话。
红枣只道:“还好!你女婿先前写书挣了些钱!”
涉及女婿家钱财,李满囤作为岳父可不好多言,打个哈哈带过去,和王氏道:“你喝了茶便带了贵中去拜见亲家母,也是咱们的礼数!”
……
红枣领了母亲弟弟往西院来,得了消息的云氏带了人在二门外迎,一时见面彼此问好不提。
进屋落座,王氏看东院的铺陈和西院没啥两样,心里是又惶恐又高兴——她何德何能能跟朝廷三品淑人一个用度?
这福享得未免也太过了!
李贵中则呈上谢子安捎来的书信,云氏见状自不是一般的开心,和王氏笑道:“亲家母,你今儿头天来,论理我原该招待你午饭,奈何尚儿上衙没在家,我若留你,亲家便没人招待。所以今儿午饭你担待些,只尚儿媳妇陪你们用吧!”
“但等傍晚尚儿来家,咱们晚饭再好好说话!”
云氏说的是实情,王氏自不会挑理。
一时西院出来,王氏和红枣道:“你婆这样客气,我却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你爹才只一个秀才!”
就这还是九牛二虎之力。
举人那真是想都不敢想了!
红枣闻言劝慰道:“娘,你就当是为弟弟将来给你挣的诰命提前演练好了!”
王氏一听便笑了,是啊,她还有儿子!
李贵中认真表态道:“娘,我会好好用功的!”
见过了黄金屋,李贵中决意加倍用功,搏个功名!
傍晚谢尚家来听说老道士的信后也甚为惊异,问道:“岳父,您是哪天登的泰山?”
“二十三吧!”李满囤告诉道:“我记得真真的,离二十五就差两天!”
二十二傍晚的事,谢尚心说:二十三一早他才打发显荣送信,而远在泰山的老道士就写好了回信?
这也太神了吧!
他知道老道士的符灵,没想还有这个神通!
拆开信里面一首打油诗,谢尚念道:“人口有仙气,开言即有情。好话多多讲,心想事自成!”
所以老道的意思是红枣当日虽是随口笑谈,但也是心有所感,所以后有所梦——品一刻“好话多多讲”,谢尚恍然,然后高兴道:“红枣,老道的意思是你只要多说好的心愿,自然心想事成!”
闻言红枣惊呆了——老道这精神胜利法也太厉害了吧!
比阿q都厉害,竟然可以物现化!
李满囤不知究竟,听后奇道:“老道士这话什么意思?听着似是劝人口出良言,身行善事,善有善报的意思。可这不是常见的道理吗?为啥还特别嘱咐我不把这信的事告诉你爹?”
“岳父,”谢尚好奇问道:“老道士都是怎么嘱咐你的?”
想着老道士只说不可告知亲家,没说不能告诉女婿,李满囤一脸复杂地告诉道:“老道士说我若告诉了,他的损失我陪不起,将来势必要我儿孙加倍来陪!”
为这样一封无关痛痒的信而故意吓唬自己,这真是得道高人吗?
红枣听后也是一言难尽,谢尚却听笑道:“岳父,这不是好事吗?你陪不起的损失,贵中弟弟却陪得起,老道士这是夸你一代更比一代强呢!”
“竟然是这个意思?”李满囤惊喜道:“大尚,那你知道老道士口里的损失是什么意思?”
谢尚笑得高深莫测:“岳父,天机不可泄漏!老道士不说,我也不好多言!”
“您下回见他只管谢他,说承他吉言就是了!”
……
夜来红枣问谢尚:“老道士的损失是什么?”
谢尚漫不经心地告诉道:“该是些酒吧!”
红枣……
“什么意思?”红枣委实不解。
谢尚笑道:“每回我爹请老道士出手都要酬谢许多好酒。所以老道士不让岳父把信的事告诉我爹,这样我爹收到我的信后必是要让福叔送酒上泰山,而知道了就可能不送了!”
红枣……
“可你干啥又忽悠我爹?”红枣有些生气。
“这不是老道士说的,”谢尚有些无辜道:“好话多多说,心想事自成吗?”
红枣竟然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