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岁和我们京师有什么不同!”
原来是来看热闹的!
云氏不以为孩子会撒谎,当下便信了,笑问道:“那看出来了吗?”
孟筤老实摇头:“没有!寄名都是一样,就不知道这寿桃的馅儿是怎样了?我们京师的寿桃原都没有馅儿,今儿夫人午晌招待我们的是和《中馈录》一样的桃脯馅儿,现散的不知道又是什么馅儿?”
孟笎、孟筠听得直想捂脸,心里抱怨孟筤话多——他自己贪嘴不要紧,还扯上了他们。真的丢死人了!
云氏却是彻底地去了疑,让人给孟筤装糕团,各样都装,整装了一大食盒给孟筤道:“家去和你哥哥们尝了就知道都是什么馅儿了!”
至此孟筤方觉处些不好意思,眼望孟笎求救,孟笎只得上前行礼:“多谢谢夫人!”
眼见大哥表态收下,孟筠、孟筤跟着一道行礼。
谢尚看孟筤为个食盒眉开眼笑的样子不似作伪,不免好笑,心说:到底还是个孩子,见而色喜!
举一反三,他看红枣,想必也是这样。
如此倒是没必要计较了!
谢尚目光转向韩氏兄弟,问孟笎道:“他们是?”
“是我未来的妻兄妻弟!”
韩珺、韩珏一听赶紧行礼:“韩珺/珏见过谢夫人、谢大人、谢安人!”
孟笎定亲时谢子安已放了外任,云氏不知道这韩珺、韩珏兄弟什么人,便只笑笑,不肯说话。
谢尚却是知道孟笎的岳父是国子监祭酒韩相宇,传胪礼时有过一面之缘,后来的上下朝也路遇过几回,算是点头之交。
对韩氏兄弟,谢尚含笑叫起:“韩公子免礼。说起来我和令尊同朝为官,见过几回,早听说过两位公子。不想今日巧遇。只我眼下有事不得闲,倒是请两位公子替我给令尊带句好吧!”
听谢尚这么说,云氏便叫人给韩珺、韩珏也装了一大食盒糕团。
其他裘衣少年见状不免艳羡,但此时再凑上去自报家门,未免有辱家声,太过掉价,只能一条道走到黑的继续装路人。
……
回到家天已擦黑。安静了一路的谢丰看到熟悉的大红百花帐立刻兴奋地手舞足蹈——他终于暖和了!
红枣看到儿子高兴,不免笑道:“看咱们丰儿高兴的样子,怕不是心里也知道这是他的家!”
谢尚深以为然:“可不就是,咱们丰儿聪明的!”
……
归必面。孟笎进家后同两个弟弟进上房给父母问安。
时孟辉正坐炕上和朱氏对弈,孟竹君在一旁给她娘支招。
看到儿子们进来,即将输掉大龙的朱氏心舒一口气,抬手推乱棋局,起身道:“吃饭了,不下了!”
孟辉见怪不怪地丢下手里的棋子,问儿子:“回来了?”
“今儿都遇见谁了?”
孟笎……
情知瞒不过,孟笎就一五一十地全交待了。
朱氏听得咋舌,几次欲言又止——竟然去了这么多人?
光想那场景,就觉得头大!
“除了韩家人,”孟辉要确证:“你们还跟谁说过话?”
“没有了!”孟笎垂头告诉道:“其他人照了面都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这群没出息的!”孟辉不屑道。
朱氏疑惑:“怎么说?”
“但有点心,”孟辉淡然道:“都当知道农时不等人,春耕在即,今儿谢家宴席少不了议论营养钵,一年两熟。”
“他们即便一时没想到咱们家和谢家的交情,但看到你们和谢家人说话,也当想到和你打声招呼,问问席间情况。”
“不说一定打听出什么,但多少是一份心。”
一份为长辈分忧,为自己和家族未来打算的心!
孔圣曰:志道。
这么大的人了,连这点志气也没有,可不是饭桶吗?
朱氏明白了,点点头,没说话,以免妨碍丈夫教导儿子。
孟笎至此方才恍然:“爹,你说韩珺其实是故意找上儿子的!”
“故意找上倒是未必!”孟辉实事求是道:“但看到你后跟你探消息是真的!”
“不然他谁都不找,单跟你兄弟做伴?”
孟笎无言以对。
“你现知道了,”孟辉正色道:“你未来大舅哥是个有成算的。”
“今天的事你回头好好想想吧!”
……
因为白日里太过紧张的缘故,谢丰小宝宝回家后神经一放松,没多久便乖乖睡着了,倒是便宜红枣同云氏、谢尚吃了顿消停晚饭。
饭后云氏回屋,谢尚去送,红枣也洗洗睡下。
累了一天,红枣也觉得累了。
因为云氏大后儿就要走,谢尚陪他娘说了回话。等到回屋,红枣已然都睡着了。
看着红枣睡得红扑扑的脸蛋,谢尚心痒难耐,想着今儿已满一百天,再不用忍耐,不管不顾地低头便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