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中谦被这小丫头这样指着鼻子骂又不是第一次,可是今天的他像是心情格外不好。
“骂得好!来,不解气是吧,照着这里打一下吧。”程中谦晃着那张精致漂亮的粉脸把脖子伸向前去,嘴里的酒气醺的以璨扭过了脸。
这个无赖!
“真的,程家全都不是好人,包括我。”说到最后这句话,声音明显低沉下去,以璨觉得他像是有一丝丝难过。
从以璨认识程中谦开始,这个男人就一直强势出现,天大的事像都不放在眼里,从没有这样情绪低落过,今天这个样子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嫌恶的伸手推开他的脸,仍是别着脸不看她。
“以璨,对不起。但是希望你不要怪我爷爷,他有他有用意和立场,这并不代表程家就会仗势欺人。我保证,他们再也不会找你了。”
“当然。”以璨接上道,“我又不是程家的什么人,我和你们根本就不熟,凭什么你们一个个都来骚扰我。”以璨木着脸一字一句地说道。
这是要和自己翻脸划清界线了。
程中谦当然知道以璨是什么人,这小丫头翻起脸来可比什么都快,从昨天晚上一直关机又跑到学校去住他就明白,自己爷爷和父亲亲自找她谈的这一次,算是把这小狮子给惹怒了。
程中谦微微发红的眸子变得幽深,不觉伸出一只手握住她的,仍认真地说道:“谁说你不是程家人?你是我程中谦的女朋友,是堂堂程家二少爷的,呃,未婚妻,谁敢说你不是程家人。”
程中谦鼓起勇气的表白话音未落,便看到以璨勃然变色,她猛地推开他站起身,嫌弃地抛下一句:“你喝多了。”
她抬腿就要离开,却被程中谦极快地伸出手拉回,将她摁回了座位。
“我当然没喝多。我这次来,会见你母亲,正式请求她把你交给我,”程中谦脸上的表情认真的不得了,像是在宣告一项重大决定般,有些紧张的等着以璨的反应。
“程先生,您在说笑话。”以璨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盯着远处一群着中式旗袍穿梭在各个包间的服务小姐,“像我这种心思恶毒,见死不救,又没有教养的女人怎么敢进程家门,你们程家讲究门第,而且有恩必报,怎么会容得下我这种有娘生没爹养的野孩子。即使你不嫌弃,我还怕被浸猪笼沉水塘!”
“苏以璨!”程中谦低喝一声制止她再说下去,握住她的手中稍一用力,疼的以璨浑身一抖,差点叫出来。
这丫头怎么这样没良心,自己这段时间顶着压力与人周旋又是为了谁,这才刚刚遇到一点挫折她就做了缩头乌龟了。可看着她愤怒的眼睛,只好缓下声来慢慢说道:“事情并不像你想的那样,程家也不是那样没有底线。”他放低声音,轻声解释道,“爷爷那样做有他的不得已,也是做给别人看的,原也并不是逼你去做什么。”
原来是程老爷子也受到了压力。
真想不到,一个小小的苏泽炜竟然牵涉到了如此多的人的神经,难怪当年母亲迫不得已只好离婚,也由此可见苏航当年也受到不小的压力吧?所以才对当年还是母亲腹中胎儿的自己手起刀落。
苏以璨笑了。
“原来是我的态度让程家为难了。放心,我已经和你爷爷表态了,我只是一个普通女孩子,从没有做过麻雀变凤凰的美梦。”
说罢,以璨终于甩掉他的手,站起身快速离开这里,往包间走去。
程中谦眼看着以璨匆匆的背影,知道她听明白了自己说的话,嘴角不觉扯出一丝丝无奈的笑意。
他确实没有说谎,程老爷子去找以璨,确实是迫于无奈。
孙家虽然失势,但自建国以来,一直属于重要统战力量,孙婉琼被检察院批准逮捕后,终于惊动了孙家在海外的家族势力,那边同中央搭上了线。
于是,一股力量从上而下压下来,点名要程老爷子做些工作。
程老爷子戎马一生,虽然不在意上边对自己怎么样,但他怕被有心人抓住借口加以利用,影响程中皓和程中谦两个孙子的进途。再加上隐约听儿子程世华说程中谦对以璨有那么点意思,便决定见见以璨。
一是对上边有个交待。工作我做了,人家不同意我没办法,我程家总不能学孙婉琼强迫人家吧;二是他想亲眼看看这个姑娘。
事情闹到了目前这个地步,这个姑娘确实不适合进程家的门了。自己孙子那个臭脾气他当然了解,正面说这事肯定炸毛,这么多年也没见着他对哪个姑娘这般上心,虽说有陈家小子的人情在,但要是这两个人没有感情,这傻孙子怎么可能护的那么紧。听说那个小姑娘的个性极强,话赶到了,必定会自觉划清与程家的界线,这样自己的目的也达到了。
当然,程老爷子这个心思是他自己悄悄谋算的,并不能示人。他希望自己出马,把这件事情解决的圆满一些。
程老爷子算计好了去见以璨,果然刚一开口便被以璨拒绝,还放下狠话,碰了他们父子一鼻子灰。
不过好在事情都按着他设计的方向走,这一番功夫总算没白费。他马上把情况反馈上去,并说明这小姑娘只是孙子公司的一名员工,和程家关系不大,自己也只能做到如此地步,实在是力不从心等等。
可没想到人老了身体太娇气,可能因为这两天思虑过重,老爷子回到家就感觉不舒服,昨天晚上便进了医院,直到今天下午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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